次日,臨淵為了好好教育一下秦千夏,便在吃早餐時細致入微地伺候柳馨顏,把秦千夏晾在一邊,眼睛還時刻觀察著她表情的變化。
柳馨顏倒是感覺受寵若驚,以為臨淵想通了。
結果不出五分鐘,秦千夏小嘴一撅,眼眶一紅,筷子一摔氣衝衝地上樓去了。
臨淵連忙跟上去,謹防她又把自己關在外麵。
一到房間裡,秦千夏趴在床上就開始哭,嘴裡還在罵他喜新厭舊。
臨淵連忙抱著她一邊笑一邊安慰。
“哈哈……現在體會到愛被彆人分走的感覺了?”
“嗚嗚~!”秦千夏趴在臨淵胸口用力抓他胸前的肌肉。
“不哭了乖乖,我開個玩笑嘛!”臨淵像哄小孩子一樣抱著她左右輕晃,“我錯了,行不行?”
“你犯規,不帶這樣的!”秦千夏嗲嗲道。
“我隻是想告訴你,既然要對彆人負責,就得一碗水端平。就算我偏愛你,但我始終隻是一個人,總有照顧不到你的時候。你連這點兒醋都吃不下,還好意思給自己找姐妹?我旨在建議你,打消你那荒唐的念頭。”
“不要,我已經跟她們說了,你想讓我食言嗎?”
“你乾嘛非要給自己找不自在呢?這玩意兒可不帶到時候反悔的,就算打架也得湊合過下去。”
“你不相信我嗎?”秦千夏抬起頭嬌滴滴地說道,“我可是皇後,有信心幫你掌管好後宮。”
“哈哈,還後宮。我要真當上皇帝,後宮大得你管都管不過來!”臨淵玩笑道。
“你敢!雖然我允許,但是僅限我們四個,你要是敢在外麵沾花惹草,我們就聯合起來製裁你!還有,不準在我麵前秀恩愛!”
“我懷疑你是被她們下了什麼迷藥。”
“你答不答應我?”
“好好好,答應你。隨波逐流好吧?搞定你已經夠費勁了,我可沒心思再去攻略她們。”
“你很費勁嗎?都是我主動的好吧?”
“好好好,你主動的,家裡你才是老大,我服從一切安排。我去給你把早餐端上來,吃完還要上班呢。”
……
一段小插曲過後,又過了數日。
臨淵自己的生活節奏並沒有因為秦千夏的要求而打亂。
直到這一天……
臨淵照常帶著柳馨顏去自家的子公司檢查工作,車子剛出彆墅區就被幾輛車攔住。
為首的正是老熟人蕭紹宇,還有一個胡子拉碴、地中海、上身大碼背心、下身短褲拖鞋的中年人。
“柳安剛!”坐在副駕駛的柳馨顏顫顫巍巍地抱住臨淵的胳膊。
“這就是你那禽獸父親?”臨淵拍拍柳馨顏的手放下車窗探出頭,“蕭公子,彆來無恙啊?”
“把馨顏交出來!”
“想要啊?追上我就給你!”
說完,臨淵一個彈射起步,撞開麵前的車揚長而去。
“這豪車就是給力,起步這麼快!”
新海的路況他可不陌生,溜後麵幾輛車他都不需要飆車,慢慢悠悠地就開到了豐寶齋大門口。
為了防止後麵的人不知道他倆進來這裡,他還刻意在門口逗留了一會兒。
蕭紹宇帶著一行人剛踏進豐寶齋的大門,大門便“啪”一聲關閉,隨著一盞盞燈亮起,一群黑衣人在兩側站得整整齊齊,圍成一條走廊。走廊的儘頭便是臨淵橫七豎八地躺在椅子上。柳馨顏則端正地坐在旁邊。
“領頭的兩個人留下,其他人可以出去了。”
臨淵大手一揮,黑衣人中間就隻剩下蕭紹宇和柳安剛兩人。
這場麵像極了古代官員審訊犯人。
此時,柳安剛的腿已經開始打架了。蕭紹宇倒是見過世麵,隻是皺了皺眉道“臨淵!你想乾嘛?”
“我不想乾嘛,我隻是想采訪一下蕭公子。家大業大,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為啥非要糾纏我家馨顏呢?”
“你家馨顏?據我所知,你應該已經結婚了吧?”
“謔!還做了不少功課嘛!實不相瞞,我早就給馨顏介紹男朋友了,是尚京上官家的人,你覺得你能跟上官家碰嗎?”
“嗬嗬,上官家?不放在眼裡。”蕭紹宇不屑道。
“你不放在眼裡沒事兒,待會兒你爹會找你談心的。”
說來也巧,剛說完蕭紹宇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剛接通電話就被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頓。
隨即,蕭紹宇以砸手機的方式掛掉了電話。
“我們走!”
蕭紹宇正要帶柳安剛離開,卻被臨淵叫住。
“蕭公子,我給你爹麵子才讓你走,但沒說他可以走。”
話音剛落,柳安剛臉都白了,“撲通”一聲下跪哀求道“蕭少爺,你不能丟下我不管啊!我都幫你找到我女兒了!”
“滾!沒用的東西!”蕭紹宇嫌棄地看了柳安剛一眼,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蕭公子慢走啊!下次彆來新海了!”
柳安剛見求蕭紹宇無果,便連滾帶爬地過來求柳馨顏,結果被人攔在了半道。
“顏顏,我可是你爹啊!乖,跟爹回家!”
“我沒有爹,我爹已經死在了我娘下葬的那天!”柳馨顏決絕地說道。
“你娘的死跟爹也沒有關係啊,是她自己要喝農藥的。”
“閉嘴!”柳馨顏拿起手提包就砸了過去。
沒想到柳安剛非但沒有生氣,反而貪婪地翻開包,把裡麵的現金,銀行卡都拿出來揣自己兜裡。
“我滴媽!”臨淵都看不下去了,隨即拍了拍手。
一幫人便擁了上去把柳安剛暴揍了一頓,打得他連連求饒。
“臨淵。”柳馨顏不忍地望著臨淵。
“停停停!彆再把人打死了!”
說完,臨淵大搖大擺地走到柳安剛跟前蹲下,掰著手指一條一條地細數柳安剛的罪行。
“重男輕女、家暴、賣女兒、賭博……”臨淵十根手指都數不過來,“我靠,十宗罪宗宗當誅啊!真尼瑪禽獸不如!”
臨淵氣不過也踢他了一腳。
“來人,找個牛逼點兒的偵探,把他犯事兒的證據都&nbp;找來,給我把他送局子裡去。”
收拾完柳安剛,臨淵帶著柳馨顏到頂層的房間裡休息。
“我說馨姐啊!你在公司訓下屬時的威風呢?怎麼對這種人你還能仁慈?”
見柳馨顏紅著眼眶一言不發,臨淵也不好再打擾。
“你先靜靜吧,我上個廁所,一定是昨晚辣條吃多了。”
待臨淵出來時,眼前出現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隻見柳馨顏滿麵含羞一絲不掛地坐在床邊,像一個正值新婚的新娘,又像一隻待宰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