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歲之前,我有個高中文憑,19歲就接替了我爺在學校當老師的崗位,在學校裡當一名曆史老師。”
“課堂上我跟學生講甲午戰爭,講八國聯軍,講咱們國人被欺負的日子,那時候我總說‘落後就要挨打’,可那時候,我連‘挨打’到底有多疼,都沒真正見過。”
他頓了頓,扯開衣領,指了指自己鎖骨處的疤,繼續說道,
“26歲那年,我們村遭南邊敵國士兵搶掠,我娘為了護著我爹的遺像,被槍托砸在門檻上......
那時候我才知道,書上的‘屈辱’兩個字,是用血寫的。
我辭了職,背著行李來參軍,有人問我,一個教書先生,來戰場湊什麼熱鬨?我說,我教了那麼多年曆史,不能讓我的學生以後還在課本上,讀咱們這代人的‘屈辱’。”
車廂裡靜得能聽到呼吸聲,士兵們都沒說話,隻覺得山豹的話像錘子,一下下砸在心上。
石林也是沒想到,平時看著身手矯健,好相處,愛說愛笑,還有點小心眼的山豹教官,竟然有這麼一段故事。
26歲家遭變故,棄文從軍,如今三十多歲,在戰場立下諸多功勞,成了他們特訓營的教官,這山豹教官也是有些牛逼在身上的,幾年時間做到了很多人一輩子都做不到的事情。
同時,他心中也感慨,‘落後就要挨打’,‘屈辱’不僅僅在曆史書裡......
“你們當中,有莊稼人,有工人子弟,有武館子弟,還有像李超這樣軍官家庭出生的。”
山豹的目光掃過車廂內眾人,聲音低沉且嚴肅,
“你們來當兵,有的是想立軍功,有的是想吃口飽飯讓家裡日子好過點,有的是覺得當兵光榮,這些都沒錯。
但我希望你們有時間能想想,咱當兵的第一要務是什麼?咱肩上扛的責任是什麼?在咱的身後是哪些人?”
車廂內眾人都沒有說話,都在思考著山豹教官問的那幾個問題,第一要務是什麼?扛的什麼責任?身後是哪些人?
過了一會兒,卡車突然拐進一條隱蔽的山道,車內變得搖晃顛簸了起來,卡車行駛了有半個小時左右,在一個村莊外頭停了下來。
山豹率先跳下車,轉頭對車廂內眾人說道:“帶上你們的東西,還有車廂內的那些米麵糧油和糖果,下車。”
石林等人按著山豹教官的意思,背上自己的行囊,再拿上教官他們原本就放在車廂內的米麵糧油和糖果,下了卡車。
眾人下車後,山豹教官又帶著他們到卡車的前車廂,搬了兩箱各式裝備下來。
做完這些後,卡車轟隆隆的駛離了山村。
而山豹也跟眾人解釋起來這裡的目的,
“這是芭蕉坪村,翻過前麵的兩座山就進入到敵國地界。”
“七年前,敵國派遣武裝部隊襲擊邊境村落,芭蕉坪村離得近,遭遇敵國武裝燒殺搶掠,造成村裡數十青壯年死傷。
我有個戰友,他家就是這個村的,他人在戰場上犧牲了,咱這次要路過這個村子,順便帶些東西去慰問一下村裡老人。”
說完,山豹讓眾人抬上兩箱各式裝備,還有那些米麵糧油、糖果,一起走進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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