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未”
藍忘機說著把手上的紙張交到了藍曦臣的手上,並道:“聶宗主,兄長時常勘查藍氏的古籍,也許他會知曉”
在這麼多人的麵前,聶懷桑自然相信金光瑤不會搞鬼,而且有了藍忘機最開始的過目,不怕之後會出現任何的變動,所以他隻是不在意的聳了聳肩,“輕便”
看到藍曦臣逐漸沉下去的麵色,金光瑤向來能言善辯且巧笑的臉龐罩上了一層僵硬,他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藍曦臣顫抖的把那張紙展現在金光瑤的麵前。
“阿瑤,這上麵記錄的是藍氏禁書室的曲子,隻要稍加利用就有害人的功效,懷桑剛剛的笛音有異,而能夠進出禁室的,隻有我與叔父,忘機,另外······就隻有拿著藍氏玉令的人了”
“這是什麼?”溫寧迫切的開口,“藍宗主,是否與窮奇道上麵的笛音有關?”
聽著溫寧的話藍忘機眼眸深沉可見,其他人也立刻想到了最開始溫寧就已經說過的事情,在窮奇道之上,造成金子軒之死的因素,在此時來看,可見是並非一斑的。
“亂魄抄”藍啟仁在此時擰眉,不露聲色的看了眼金光瑤,而同時也是對於他大侄子交友不慎感到不快。
“來自於東瀛,裡麵的所有曲目,隻要稍加改動,就能夠令人駭目,聶宗主此時拿出來,想必是懷疑當年赤峰尊之死的真相吧!”
聶懷桑冷笑了一聲,“不是懷疑,而是肯定”
“懷桑,這話可不能亂說,當年大哥是在金麟台走火入魔不錯,可後來不是失蹤了嗎?”金光瑤皮笑肉不笑,整個人已然失去了原本的鎮定以及善笑了。
聶懷桑順從的點了點頭,看上去完全的認同金光瑤的話,隻是話鋒含厲的一轉,“隻不過,我在不久之前不僅找到了大哥的屍身,更是見到了一個極其神秘之人,金宗主你猜,這個人會是誰呢?”
且不說聶明玦的死因究竟如何,單說他當年在金麟台失蹤這件事情是眾所周知的,而他之後也確實銷聲匿跡,但很明顯是人已經不在了,隻是人死在了哪裡,這麼多年以來,都不曾尋獲。
可是,眼下聶懷桑不僅僅說出了聶明玦的屍身,更是牽帶出了一個極其神秘之人,這個人,究竟是誰呢?
“仙門百家都知道,當年薛洋一事沸沸揚揚,而剛剛坐上仙督位置的金宗主,也派出了各路弟子追殺,顯而易見薛洋定然是逃不掉的”
在聶懷桑緩緩而談,看上去平靜非常之中,金光瑤已經陷入了顛沛之中,因為已經猜到了那個神秘之人的身份,畢竟聶明玦的屍身被發現,就已經昭著了那人的神秘身份。
“難道這個人是······”江澄不可置信的看著聶懷桑,眼中帶著強烈詢問的氣息,問道:“薛洋?”
“不錯,薛洋不僅沒有死,而且此時人就在義城之中,我大哥的屍身就被鎮壓在義城之中”
聽著聶懷桑的解釋,藍曦臣腳步不穩的緩緩向前一步,眼中是萬般的不敢置信,“懷桑,你說的事情,是真的?”
儘管這般的詢問,但眼下的情況來看,這些已經是最終的事實了,此時金光瑤完全不敢相看藍曦臣的目光,而也緩緩的開始推開了眾人的麵前,獨自一人站到了靠近角落之中的位置上,巧妙的把自己隱藏在黑暗之中。
“你是如何與薛洋聯係上的”藍啟仁心中留著存疑,看著聶懷桑緩緩的問道:“按理說,薛洋與金宗主一直在都有聯係,是不會主動暴露自己的行蹤的”
“薛洋的確是在義城守著我大哥的屍身,因為大哥的戾氣極重,即便是死後都不曾減少,為了事發,金光瑤殘忍的對大哥折肢鎮壓,而頭顱,就在芳菲殿的密室之中”
聶懷桑一番話下來,讓所有人目瞪口呆的聽著,看著金光瑤的目光之中滿是驚懼以及一陣的後怕,這樣可怕的一個人,竟然會是統領仙門百家的仙督,這不是把仙門往死裡麵帶嗎?
“薛洋確實是主動找上我的,因為他也是無意之間發現了我與莫玄羽之間的交易”
莫玄羽的名字一出,金光瑤再次怔神,心中暗自後悔,咬了咬牙,終究還是開了口,“所以,你們是想要謀劃什麼?”
“在芳菲殿的密室之中,不僅僅有大哥的頭顱,還有夷陵老祖曾經留下的一份手稿,名為舍身咒”
藍忘機一陣,雙唇緩緩顫了顫,“舍身咒”
“你們是想要······”金光瑤立刻想到了某種可能,但現在聶懷桑選擇了托盤而出,可見他的計劃並沒有成功。
聶懷桑有意無意的對著藍忘機點了點頭,“我與莫玄羽合作,利用舍身咒喚回夷陵老祖,莫玄羽有多麼的痛恨你,恐怕你很清楚,他想要夷陵老祖為他報仇,而我,亦想要夷陵老祖來幫我複仇,但沒有想到,舍身咒並沒有成功,所以我才會在大梵山設計了溫寧的出現,隻是這裡的情況,是我想不到的”
“懷桑,你想要報仇,你查到了真相,為何不告訴我,我可以幫你一起······”
藍曦臣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了聶懷桑的嗤笑之聲,而後肯定的開口,“對象是金光瑤,你會相信他就是殺害我大哥的凶手,你會真心實意的幫助我嗎?”
“懷桑,你竟然是這般想我的”藍曦臣真的沒有想到,在聶懷桑的心中,他這個人竟然會是非不分,做不到一視同仁。
“難道不是嗎?你有多麼的相信金光瑤,你縱容他太多事,以至於被利用都不知道”聶懷桑對於藍曦臣最初是怨的,是這麼多年以來,他感謝藍曦臣對他的諸多照拂,所以那些怨終歸不能化作無邊的恨意。
“亂魄抄是如何被盜取的,窮奇道之變,不夜天的血流成河,難道真的都是夷陵老祖造成的嗎?”
聽著聶懷桑控訴一般的一句句,藍曦臣原本活動的心臟漸漸的停了下來,似乎感覺到了冷硬的靜止。
“當年含光君多麼努力的想要靠近魏兄,我不相信曦臣哥你看不到,可是後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