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前往亂葬崗。
就在魏無羨有些冷嘲的時候,看到了屏幕上麵緩緩出現的文字,聶懷桑立刻驚訝的開口,“窮奇道以活人煉製傀儡?肯定是需要先天條件的。”
“難不成,金光瑤一早就與薛洋勾結。”聶明玦想到了之前讓他費解的事情,現在想來,這個薛洋能夠順利的離開不淨世,想必是有人暗中相助的,而這個相助之人,已經不用費儘心思去思考了。
“大哥,這話是什麼意思?”藍曦臣雖然不敢相信金光瑤會與薛洋勾結,但看到了這麼多之後,已經不敢去又熱河的奢求認為金光瑤是無辜的了。
“且不說金光瑤在窮奇道靠什麼煉製傀儡,就說不淨世出事的時候,最先趕到地牢的人,就是他,不僅如此,我還親眼看到他殺了我手下的大將,因為他曾替我擋下了溫晁的一劍,所以沒有重罰,隻讓他離開了不淨世。”
麵對聶明玦的解釋,不僅江澄與魏無羨麵露驚訝,就連藍曦臣都眼睫顫了顫,“我竟從來不知道這些,一直以為大哥阿瑤的矛盾隻存在與炎陽殿之中。”
“魏兄,你真的看到了?”聶懷桑緩緩的掃了眼在場的所有人之後,最後落到了魏無羨的身上,“看到了窮奇道以活人煉製傀儡?”
“雖然不能肯定,但在窮奇道上麵,的的確確是在煉製什麼,而上麵不僅僅有金氏的弟子堅守,還有百家的其他弟子。”
麵對魏無羨的解釋,要是在此之前,肯定沒有幾個人會選擇相信,可到了現在,卻是完全相反,因為不會有任何一個人去懷疑他這句話的真假。
畢竟金光瑤所有的作為,已經清晰的顯示在了屏幕之上,就算是藍曦臣再怎麼信任他,都已經是板上釘釘的存在了。
“金淩的滿月宴?”金子軒立刻想到了剛剛屏幕上麵出現的那不認識的金氏少年,滿眼的震驚,“這個孩子,難道會是——”
既然提到了滿月宴,那麼這個金淩自然就不會是金光善的孩子了,而此前金子軒在百鳳山那驚天動地的‘告白’已經讓所有人毫不猶豫的相信,在此後他與江厭離的婚約,一定會重新起航,所以這個金淩,極有可能就是後來他與江厭離之子。
金淩的身份在此時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隨之而來的所有文字,窮奇道的截殺,盜取的藍氏亂魄抄,更加重要的是,在這場截殺之中,溫寧失控誤殺了金子軒,而這樣的‘帽子’扣到了魏無羨的身上,整整十六年之久。
“策劃了截殺,盜取了藍氏的亂魄抄!”藍曦臣徹底的碎了,麵上蒼白不已,“這亂魄抄收在藍氏的禁書室之中,想不到——”
“澤蕪君,這斂芳尊可是連岐山的布陣圖都能夠默寫傳回來,對於他而言,藍氏的禁書室算不得什麼。”
也是在金光瑤一舉殺了溫若寒之後,他臥底的身份才徹底的暴露了出來,所以金光善為了請功才會把還是孟瑤的金光瑤認回金氏的。
能夠臥底在溫若寒的身邊不被發現,還能默出溫氏的布陣圖,此人有過目不忘之能,這樣的人,自然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
“可,我怎麼會死了?”金子軒一臉的難以置信,緩緩的看向了江厭離,後者也是滿眼的傷心。
江澄雖然蹙眉,但也立刻道:“金公子若是不死,隻怕就算金宗主退位了,也還還輪不到他當家做主。”
“難道說,我是在自己孩子的滿月宴,出事了!”即便此時不能確定金淩就是他與江厭離的孩子,但現在的情形,已經不容他多加思考這件事情的真偽了。
“怪隻怪世間的權勢足以讓一個人泯滅自己的良知。”聶懷桑雖然不怎麼接觸仙門百家,但這次經曆了溫氏一戰,也或多或少的明白了,隻有擁有滔天的權勢,才能夠站在人群的最前麵,備受擁戴。
這金氏保存的實力,不正好說明了這一點嘛!
“陰虎符被毀?”江澄雖然有些驚訝,但還是立刻看向了魏無羨,“難道說,魏無羨是因為金公子的死,而毀掉了陰虎符?”
“難道現在重要的,不是薛洋手上的那塊陰虎符嗎?想來在窮奇道以活人煉製傀儡,也是因為手上有薛洋的陰鐵。”聶懷桑這句話,直接證明了魏無羨的清白,薛洋手中的那塊陰鐵,與魏無羨沒有任何的關係。
“十幾年的時間才煉製出半塊的陰虎符,可見為兄是多麼的厲害了。”
陰虎符毀掉了,其實在所有人的心中都有些鬆懈了下來,畢竟這樣駭然之物,是足以再次掀起仙門的血腥的,不過隻有魏無羨麵上出現了愁疑,沒有了陰虎符,他要如何的保護想要保護的人,難道仙門百家真的會放過溫寧,放過他嗎?
答案已經存在他的心中,那樣的肯定。
再次看到聶明玦三個字,聶懷桑心中立刻一緊,他可是忘不掉,之前屏幕上麵顯示出來的,他大哥的屍身,雖然不清楚他大哥究竟是如何死的,但卻能夠肯定,絕對與金光瑤脫不開關係。
“大哥與阿瑤之間的隔閡已久,我自認為能夠重修舊好,卻想不到,到頭來竟然是我害了大哥。”
藍曦臣剛剛沒有解釋出來的,關於亂魄抄,此時才深深的吸了口氣,道:“這亂魄抄隻要稍加改動,就能夠用來害人,可見不僅僅是金公子,就連大哥也是同樣,受到了亂魄抄的殘害,而我,才是那個罪魁禍首。”
要不是他相信金光瑤,是不會把藍氏的通行玉令交付到他的手上,自然而然也就不會導致禁書室之中的亂魄抄被盜取了。
“曦臣,這件事情你不必如此,金光瑤這般的行徑,隻怕是已經早就有所算計了,而你,也是其中的一顆棋子。”
聶明玦雖然滿是憤怒,但在此時還能夠壓製自己的戾氣,還真的是有些驚訝的,不過聶懷桑倒是壓製不住了,他憤然開口,“折肢鎮壓,所以這才是大哥的頭顱為何是後來縫合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