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年後羨羨被江澄困在客棧。
因為魏無羨的話,其他人也沒有辦法在這個時候去說些什麼勸阻的話了,畢竟任誰都看得出來,分道揚鑣已經是魏無羨與江澄之間最好的一種結局了。
“那個.....”實際上在藍思追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之後,就沒有再開過口了,因為不知道要如何的麵對現在的情形,可感覺到了這莫名的寂靜,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先行一步的站了出來,以金淩的名字,轉圜了所有的沉默。
“看來金淩是真的很擔心魏前輩的,所以才會帶著小仙子去尋找,隻不過這個觀音廟究竟是什麼地方啊?”
江澄原本暗下去的麵容,在看到金光瑤居然挾持金淩,立刻憤怒湧上心頭,“這個金光瑤竟然死到臨頭還這般的對待金淩!”
“但重要的是,他承認了自己的所有罪行。”現在也已經不再需要任何的證據與辯解了,在藍景儀的這句話之中,藍曦臣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金光瑤的下場已經注定,畢竟聶懷桑利用了十幾年的時間布局,就是為了為他大哥報仇雪恨的,所以肯定不會讓金光瑤活著走出觀音廟的。
在他的策劃之下,藍曦臣一劍穿過了金光瑤的胸口。
為何要選定藍曦臣呢?因為聶懷桑比任何人都要看得清楚,這個世上金光瑤唯一不會傷害的人就隻有藍曦臣,而死在自己最信任,最尊敬的人手中,應該就是令他最痛苦的結局了。
雖說金光瑤不會傷害藍曦臣,但卻把藍曦臣利用到了極致,讓他成為了窮奇道與不夜天,聶明玦之死的間接之人。
一曲被盜出的亂魄抄,使得多起慘案發生,達到無法收場的結局,所以在這件事情上麵,藍曦臣是真的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的。】
“這個金光瑤的下場肯定是不會好了。”藍景儀向來恩怨分明,之前可以很恭敬的稱呼金宗主,斂芳尊,仙督,但現在知道了金光瑤的為人,又怎麼會那般的畢恭畢敬呢?
“等一下!”魏無羨猛地看向了聶懷桑,眼中帶著晶亮,“真是想不到,這一切的算計,竟然會是聶宗主!”
藍曦臣被震動,緩緩的睜開了雙眼,“懷桑!你布局十幾年,難不成早就知道了大哥之死的真相嗎?”
“不錯!”麵對這樣的質問,聶懷桑怎麼會避而不答呢?畢竟現在所有的一切都已經迫在眉睫,而他的曝光也並非是毫無準備的。
“亂魄抄乃是藍氏禁室被收起來的禁曲,隻要稍加改動,就能夠用來害人,想不到我當年送出去的藍氏通行玉令,竟然成為了金光瑤的手杖。”
藍曦臣腳步踉蹌,“懷桑,你在還怪我!”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的一句話,任誰都看得出來,聶懷桑之所以會計劃要藍曦臣動手殺害金光瑤,就是為了上麵顯示出來的,那句話,要不是藍曦臣對於金光瑤的信任,又怎麼會令那亂魄抄被盜出呢?
在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之際,沒有人發現門板上麵的藍光已經緩緩的淡去直至消失,聶懷桑之前一直都站在藍曦臣的身側,整個人畏縮的弓著身子,但現在卻已經挺直了起來,這與之前看起來,真的是極大的反差。
藍曦臣對於聶懷桑是感到愧疚的,畢竟是因為他的原因,聶明玦才會死於非命的,如果不是他送出了通行玉令,那麼會不會很多的事情就都不會發生,亦或是他沒有那麼的相信金光瑤,是不是也會有很多的結局會改變。
可這一切的一切,已經闊彆了十六年的時間,根本就沒有任何辦法去改變,更加沒有辦法挽回了。
金淩與江澄站在一處,他們二人雖說有很多難以接受的,但現在看來,不僅僅是他們,在場的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是沒有辦法從中剝離出來的。
最先發現藍光消失的人還是藍景儀,因為他算是所有人之中,最輕鬆的那個了,所以第一時間就指向了門邊,“你們看,藍光消失了,是不是代表我們可以離開了。”
原本還沉浸在自我世界中的人,在這句話之中緩緩的把目光放到了門邊,確實,正如藍景儀所言,藍光已經不在了,但那種意境似乎仍停留在這個房間,以至於沒有人先行站出來,似乎生怕走出去之後,就再也沒有回頭路了。
魏無羨肯定是受不住現在的一幕,所以緩緩的走到了門邊,看到他的動作,藍忘機眉心微蹙,但並未阻止,而是跟隨著來到了魏無羨的身邊。
‘砰’在魏無羨的掌心蓄力之中,客棧的門被緩緩的推開了,微風徐徐的湧進了房間,微涼之意也令人精神了不少,雖然還是有些無法走出,但卻也不會居於其中了。
“有些事情總歸是要有一個說法的。”聶懷桑並沒有要求在場的什麼人給他幫助,但這句話中,所有人都明白,對於金光瑤,聶懷桑是不會放過的,不管之後的事情如何發展,他都會為他大哥報仇的。
藍曦臣既然知道了真相,自然不會姑息,所以在聶懷桑即將邁出客棧的時候,開了口:“懷桑,二哥對不住你,也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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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微頓,隨後聶懷桑抬腳跨出了客棧,但繃緊的肩膀卻已經緩緩的鬆懈了下來。
江澄沒有任何言語,隻是拉著金淩的手走出了客棧,但他的神情已經說明了一切,之後金光瑤一事上麵,他絕對不會就此罷休的。
藍曦臣看了眼身邊仍是意識不清的溫寧,給了藍景儀與藍思追一個眼神,看到二人帶著溫寧離開之後,才緩緩的走到了藍忘機與魏無羨的麵前,後者以為藍曦臣是有什麼話要對藍忘機說,剛想要回避,卻不想被藍曦臣喚住了。
“魏公子,藍某有話要對你說。”
“我嗎?”
魏無羨有些詫異的指了指自己,“澤蕪君但說無妨,隻要魏嬰能夠做到,定不會推諉。”
藍忘機嘴角抿了抿,直覺告訴他,要說的話一定是與他有關的,藍曦臣自然看出了弟弟的遲疑,索性笑了笑,“魏公子,忘機尋你十幾年,等了你十幾年,往後的日子,不管你們以什麼身份相處,我都希望不要留下什麼遺憾。”
魏無羨眸中閃了閃,對著藍曦臣點了點頭,“多謝澤蕪君,魏嬰明白的。”
看到藍曦臣離開的背影,藍忘機才遲疑的開口,“魏嬰,不必有所顧慮,隻需做你自己就好。”
“藍湛,你以為我想要做什麼,又或者會說些什麼?”魏無羨很清楚藍忘機的心思,無非就是擔心他會陷入雜亂的思緒之中難以脫身,“藍湛,你似乎忘記了,我曾說過的,要同你一起夜獵的。”
“這句話一直都作數。”
藍忘機從來都不敢想,竟然會有一天,他心中彌留的果實,會在魏無羨的口中開了花,得到了圓滿。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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