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看著溫小雨,眼裡充滿希冀,“我想讓你偷偷給我娘送一封信,讓她派人偷偷來接我回家。”
“我祖母若是知道我被人擄了這麼多天,回去肯定是讓我絞了頭發到家廟裡清修,她定會嫌棄我壞了名聲,連累家裡的姐妹。”
說完,她紅著眼眶,可憐兮兮的望著溫小雨。
餘微笑先怒了,“這是什麼祖母?孫女的性命不比名聲重要嗎?”
溫小雨對彆人的家事不予置評,這個年代這樣的事情比比皆是。
隻是她遇到了這個姑娘,又一起經曆了這次苦難,難免多了一份憐惜。
這年代,女人最是不容易。
溫小雨笑著拉她的手,故作輕鬆道:“沒關係,我家裡活很多,你就跟著微笑一起去我家做牛做馬吧。”
“嗯嗯,做牛做馬。”幾個姑娘相視而笑,氣氛輕鬆了不少。
有時候緣分真是奇怪的東西。
很多人縱然認識多年,卻仍是陌生人。
而有些人隻見一麵,卻一見如故。
而此時,男人們在秦宏揚住的小院裡,仍在商議著事情。
秦宏揚看了一眼徐嘉平,猶豫了下,沒說出那幾個歹人是烏夷國細作的身份,隻是告訴他們抓到了三個歹人。
畢竟徐嘉平不在朝中,隻是商人身份,很多東西不好讓他知曉。
他知曉了,對他對徐家都沒好處。
謝侯爺也與徐嘉平對視一眼,才沉聲道,“你們去安順縣後,我們也發現了一些端倪。”
“我們發現慈仁堂姚家跟這事有關。”
謝侯爺把這兩日的發現,一五一十地告訴秦宏揚。
昨日剛知道溫小雨不見,徐嘉平就聯想到之前自己被害的事,就懷疑這事可能與慈仁堂脫不了乾係。
所以一開始,徐嘉平就讓父親安排人,不錯眼地盯著慈仁堂和姚家。
慈仁堂這邊沒看出啥來,倒是昨日午後有一人一馬到了姚家的後門複命,還拿走了一袋銀子。
徐伯雄不敢輕舉妄動,派人一直跟著又迅速稟告了謝侯爺。
謝侯爺將人擄了來審問,還沒用什麼手段,那人就什麼都交代了。
他叫馬賴子,是慈仁堂請來負責引開尋找溫小雨的人,誤導他們往縣城去,讓那歹人順利帶著溫小雨走,事成之後給了他一百兩。
當天晚上,馬賴子住的屋子就著了火,還好謝侯爺提前擄走了他,否則就死無對證了。
知道自己差點被殺人滅口,馬賴子恨死了慈仁堂,又感激謝侯爺救了他,就一股腦地把他知道的,關於慈仁堂做過的醃臢事都抖了出來。
現在,馬賴子被關押在濟世堂的後院裡,老老實實地等著他們的下一步吩咐。
秦宏揚一聽,這事涉及的麵太廣。
原本他們以為,溫小雨被擄隻是單純地是她可能觸動了誰的利益,被仇人報複而已。
沒想到,如今這事涉及到了烏夷人,藥材商,還有宦官人家的姑娘。
還有一個不知道什麼來曆的餘微笑,又是被另一個人擄來的,如今那人還沒有落網。
原本簡單的一件事情,如今似乎蘊藏著一個驚天的陰謀,將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
秦宏揚來回踱步思考著,提筆修書一封讓人速速送去府城,給曲安郡郡守的姨父,又再寫一封信讓人送去軍營給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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