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捕頭盯著她的臉看了幾秒,卻對她的請求不為所動。
徐嘉平見狀也幫著她,跟那邢捕頭解釋道:“這溫娘子隻是才來跟我談藥材生意的,她對這些事情一無所知,我們跟你走就行了,讓她離開吧。”
“少說廢話,有用沒用不是你們說了算,帶回去問過才知道。”邢捕頭惡狠狠地瞪了徐嘉平一眼,大聲說道。
任溫小雨和徐嘉平怎麼解釋,邢捕頭都不為所動,還是把徐家父子三人和溫小雨,連同她的背簍和藥材一起帶走了。
他們本以為隻是帶回衙門去問話,誰知邢捕頭那麼大膽,直接把他們押進了大牢。
看著溫小雨因為自己而牽連進了牢房裡,徐嘉平很歉疚的對著她邊安慰邊解釋道:
“你彆擔心,我們徐家在安平縣也不是他們想把我們怎麼樣就能怎樣的。他們之所以借著這個由頭,是想要……”
原來,姚師爺是慈仁堂姚家的二老爺姚進,原本是跟著上一任縣令做師爺的。
這個月初吳展鵬來接替了縣令的位置,因上任時日不到半個月,新的師爺還未物色好,因此姚進現在還暫代師爺。
昨日縣令千金吳婉言,因腹痛請了徐嘉平進縣衙後院看診。
安平縣稍微有點底蘊的家族都知道,雖然平日在濟世堂坐診的大夫是徐伯雄。
但濟世堂醫術最好的卻是他的大兒子,才18歲就醫術了得的徐嘉平。
徐嘉平給吳婉言問診後,給她開了大黃牡丹湯,並給她行針緩解。
這大黃牡丹湯的湯方,是他祖上有了奇遇才偶得的,也是他們濟世堂的一個招牌。
這些年憑著這副湯方,加上他們的醫德口碑,使得濟世堂的名聲蓋過了老對手慈仁堂。
所以,慈仁堂一直對這個湯方覬覦不已。
這次,姚進就以吳婉言的病情為借口,又趁著新縣令吳展鵬對安平縣還不熟悉,動手抓捕了他們,就是想要逼他們拿出湯方的。
吳婉言的病情不是一下就能立即治好的,原本他今日午後還要再去給她行針,加一味新藥的。
“我隻是擔心被他們這麼一折騰,今日耽誤了給吳小姐看診,她的病情會變得凶險起來,那就很難辦了。”
徐嘉平說完其中的糾葛,最後擔憂的歎起氣來。
溫小雨一直凝神細聽他的述說,到了這時她已經沒辦法避開這個麻煩。
既然不能避開,就隻能儘可能多的收集信息,儘快找到破解之法。
她在牢房裡來回踱步思考著,右手正想轉動起來,才意識到沒有手術刀,很不習慣。
以前她思考時,總是習慣一邊踱著步,手上一邊轉動著手術刀。
想到她現在的處境,如果有套手術工具在手,會多上許多籌碼。
於是,她毫不客氣地,把徐嘉平拉到牢房光線稍微好一點的地方,用根枯枝在地上比劃著。
她得讓徐嘉平儘快找人,給她製作一套手術用具。
現在大家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她可不會跟他客氣。
再說了,她可是因為他們才受的這無妄之災。
才剛把她要的東西說清楚,就見那邢捕頭站在牢房外,一臉邪氣地指著她喊道:
“你——出來!我先審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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