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麒角山崖離地麵二百丈有餘麼。”阿蟒見桌上眾人安靜,給自己找補,“就算那莽山長了翅膀,那般摔下也是不死既殘。”
“你們尋到那莽山的屍體了?”殷漁抿了一口茶,掀眸瞧向阿蟒。
“主子急著回景湖鎮麼。”阿蟒在桌下搓了搓手心的汗,被宿野握住了手。
“那養著你們做什麼?主子百密一疏,你們也不聞不問不管不顧?”殷漁放下了茶杯,瞥了阿蟒一眼,溫聲道,“孰輕孰重,那蛇妖亦是分不清的,給自己要行之路埋下隱患。”
天光大亮,客房院內亮堂堂,遊槐來找於淮舟喝茶,二人在院內暢談。
殷漁領著宿野和阿蟒去葳蕤台中閒逛,留了趙九、趙五在院內伺候。
“唉。”趙九在於淮舟屋內,拿著抹布擦著桌子,擦一下歎一口氣。
“”趙五在一旁坐著收拾衣物,對趙九這般反常行為視而不見,麵上沒有一點兒表情。
“孩子大了。”趙九搖了搖頭,輕歎一聲,“就是會和自己疏遠的。”
“我又不是你生的。”趙五當真對這趙九有些無語,“做什麼做出一副為母的模樣來。”
“你打算往後再不理九哥了?”見趙五搭了腔,趙九拿著手上臟帕子幾步便靠近趙五,俯身低頭問道,“你往後當真打算不理九哥了?”
趙五視線從趙九肩膀那垂落的烏黑發尾收回,垂眸疊著於淮舟和殷漁兩人衣物,不理睬那故意惹人的趙九。
過幾日要和遊七少爺他們一塊兒去登山野營,得把少爺和大爺的衣服備好。
“可憐咯。”趙九搖了搖頭,惹得自己高高束起的長發在身後輕輕晃動,“養了一隻小白眼狼。”
“你說誰是小白眼狼!”趙五聞言蹙眉,瞪向趙九,“我說九哥才是,才是”
在腦中搜羅了一遍又一遍,趙五也沒能找到個趙九的錯處來,隻好將那半截話咽了下去。
“我才是什麼?”趙九墨眉輕挑,緊緊盯著趙五那即將道出實情的粉唇,卻瞧見粉唇下一瞬抿了個緊,“哎喲祖宗,你怎麼又不說了。”
“你到底怎麼了?”趙九一隻手拿著帕子,緊挨著趙五坐在了桌前地毯上,“九哥惹了你,是九哥不對,你倒是把九哥做錯了的事說清楚啊,你一個人發著脾氣不理人,你叫九哥大海撈針啊?”
“”趙五偏頭躲開趙九視線,不說話。
“成,成,你就憋著吧,最好一輩子彆理我。”趙九起身,拿著帕子便朝外走去,“往後我也不理你,咱們好聚好散。”
“九哥!”
“欸。”
趙九屁顛屁顛便跑了回來,又到原地坐下了,濃睫陪著眼眸彎“說吧?”
“我不想你成婚。”趙五將疊好的衣服放在一塊兒,掐了掐自己的指腹。聲如細蚊。
“啊?”趙九送耳過去,當真是沒有聽清,“嘀嘀咕咕說什麼呢?大聲些。”
“我不想你成婚!”趙五朝他耳朵大喊。
“哎喲!”趙九捂著自己耳朵,躲開了些,“誰讓你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