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啦!這些天發生了不少事情呢!首先啊,衛生院裡來了個新病號,我花了些時間照顧他。接著,我還抽空去探望了一下張亞東的媽媽。回到家後,我又幫媽媽孵起了雞蛋……”
溫馨用輕柔的聲音,將這幾日的經曆一五一十地講述給沈烈聽。
實際上,沈烈並未主動詢問過這些,但她就是遏製不住內心的衝動,想要與他分享生活中的點點滴滴。
沈烈靜靜地聆聽著,嘴角漸漸上揚,形成一抹燦爛的笑容。
對他來說,無論她說的是重要之事還是瑣碎細節,他都全神貫注地傾聽,樂在其中。
趙舒範和劉大壯對視了一眼,不用說是誰,從溫馨幸福甜蜜的表情上就能看得出來,肯定是她愛人。
兩人默契的端起報紙看,用報紙把臉擋住,假裝自己不存在。
免得小兩口說點什麼悄悄話覺得尷尬。
就在這時,通信員王春光像一陣旋風一樣衝了進來。
“大隊長!不......不......不好了!”他一邊喘著粗氣,一邊焦急地喊道:“生產隊的人和考古那幫人打起來了!”
“和誰打起來了?”趙舒範趕緊追問。
“是......是和......賀錦天!”王春光好不容易才把話說完整。
溫馨握著聽筒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她驚訝地看向王春光。
賀錦天?
竟然這麼巧?
難道他說的古墓就是西山那個嗎?
沈烈平在電話那頭也愣住了,他似乎聽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名字——賀錦天?
他怎麼會出現在大隊裡?
“溫馨,發生什麼事情了?賀錦天為什麼會在那裡?”他直接開門見山問道。
“我也不太清楚啊!”溫馨急忙回答道:“我這邊還有事情要處理,先不聊了,再見!”
說完,她迅速掛斷了電話。
“到底是怎麼回事?”趙舒範轉頭對著王春光繼續追問,眼中滿是急切和擔憂。
“就是他們考古,挖到彆人家的祖墳了,這事誰能願意啊?”
王春光著急的一副火上房的樣子,拽著趙舒範的袖子說:“大隊長,你快去吧!民兵手裡有槍,彆出人命啊!”
“現在都誰在現場?報案了嗎?”趙舒範忙問。
“治保主任在那,報案了。”王春光回道。
“行,大壯,小溫,你們跟我一塊去一趟。”
趙舒範拿起帽子扣在頭上,一邊走一邊披上衣,風風火火就出了門。
溫馨跟劉大壯緊忙跟了上去,趙舒範和通信員一人一輛自行車,劉大壯和溫馨一輛。
一行人直奔西山,越走這條路溫馨越覺得眼熟。
她心裡湧出一個不好的預感,不會這麼巧,挖的是沈金川的墳吧?
等他們來到墳地這,溫馨暗暗鬆了一口氣,很好,距離沈金川的墳還有一段距離。
不過這裡已經聚集了一大群社員。
有的人手持著木掀,有的人緊握著鋤頭,還有的人扛著鎬頭,也有的赤手空拳,但他們一個個氣勢洶洶,麵露凶光,仿佛要展開一場激烈的戰鬥。
溫馨透過人群的縫隙,看見被這群社員緊緊圍住的,是三個男人:
一個年長些的男子,頭戴前進帽,鼻梁上架著厚重的眼鏡,很有學者氣質。
兩個是較為年輕的男子,有一個人鼻孔上堵著被血浸透的紙團,臉上也擦破了皮,顯得比較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