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馨慢條斯理的說道:“馮知青,劉春菊舉報我是因為她不了解事情的前因後果,做了錯誤的判斷。”
“通過這件事正說明她嫉惡如仇,立場分明,是忠誠的革命衛士。”
“你為什麼要把覺悟這麼高,作風這麼優良的同誌調走呢?”
馮亞茹被溫馨問的一愣,莫名其妙的看著她。
溫馨微笑著繼續說道:“難道你覺得我是小肚雞腸的人,以後會對劉知青懷恨在心,伺機報複?”
“我沒有那個意思,溫馨,你是胸襟寬廣虛懷若穀。”馮亞茹極力辯解道。
“但就算你不計較,我也不能原諒劉春菊,她破壞革命團結,不適合繼續留在咱們生產隊。”
溫馨微微一笑,說道:“但是我覺得你把她調走,才是破壞革命團結,她插隊到這不論和其他知青還是社員群眾都已經熟識。”
“現在把她調走,無異於給她貼上了破壞團結的標簽,即使她到了其他生產隊,難免不會被另眼相看,你說呢?”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主席也多次說過,我們要對犯過錯的同誌,幫助他們改正錯誤,允許他們繼續革命。”
“那我們是不是更應該給劉春菊同誌改正的機會?”
麵對著溫馨的問話,馮亞茹緊攥著申請書,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
她當知青隊長這麼久,一直都是如此,她不喜歡誰,就把誰調走。
管她以後怎麼樣?隻要自己眼不見心不煩就夠了。
這回劉春菊上台舉報溫馨不成之後,她一心就想把她調走。
等到溫馨回來的時候,也好拿這件事邀功。
就算不能成為朋友,也不至於被溫馨針對。
卻沒想到溫馨竟然反對調走劉春菊,她到底想乾什麼?
難道留著劉春菊在眼皮底下好給她穿小鞋?
認真的聽完溫馨和馮亞茹的對話,趙舒範清了清嗓子說道:“馮隊長,這件事我讚成溫馨同誌。”
“通過劉春菊同誌的問題,我們應該展開深刻的自我檢討,大膽容錯,認真糾錯,自覺的少犯錯。這才能把工作更深更好的開展下去。”
“是。我知道了。”馮亞茹訕訕的把申請書一撕兩半。
乾笑著對溫馨說:“我應該向溫馨同誌學習。”
“大隊長,我們還有其他事,先走了。”溫馨懶得跟她搭茬,轉身往外走。
馮亞茹急忙跟了出去。
“溫馨!”
溫馨和趙香芹不解的看著她。
“馮知青,你還有什麼問題?”
馮亞茹裝作為難的說道:“周業成的家屬來找過我們,你知道的,是因為周業成受傷的事。”
說著她打量著溫馨的臉色,心想就算劉春菊的事你不領情,周業成的事總該領情吧?
沈烈平可是真動手打人了呢!
沒想到溫馨卻一臉驚訝的問:“他受傷找你們做什麼?難道想讓你們宿舍負責?”
“不是,”馮亞茹連忙說道:“是因為沈連長把他打傷,讓我們做證。”
“欸,馮知青。”
溫馨臉色一變,目光灼灼的看著馮亞茹,似笑非笑的說道:
“當天你們都在場,周業成分明是自己摔傷的,怎麼會說是我愛人打傷?”
“我記得是你和溫柔把他送去的衛生院,你在衛生院擔保簽字,不是嗎?”
“現在怎麼賴到我愛人頭上了?周業成的家人想敲詐我們,我正準備報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