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忙不迭的點頭,疼,簡直疼死了!
溫馨見狀,語聲幽冷的說道:“那你就用你的豬腦子記住這個疼,下次再讓我看見你,疼的就是你腦子。”
說著她還把棒槌杵在她的腿上轉了兩圈,溫暖疼的臉色慘白,豆大的冷汗混著眼淚從臉上滑下來。
賀錦天驚訝的看著她。
在他眼裡那個纖柔謹慎的女子,忽然變了。
有點瘋、有點狂、還有點狠。
就像被稱為國寶的大熊貓,人們都被憨態可掬的外表迷惑了,忘了它曾經被蚩尤當坐騎,號稱食鐵獸。
表麵軟萌可愛,內裡卻凶狠殘暴。
他看著這樣的溫馨,隻覺得心跳慢了半拍。
眼看著公安距離越來越近,他猛的回過神,一把拽住溫馨的胳膊往招待所裡跑。
還不忘交待老七一聲,“阿七,後邊交給你了。”
然後拽著溫馨一口氣跑回了二樓。
溫馨甩開他的手,鞠躬致謝,“謝謝你!”
賀錦天笑眯眯的看著她。
“不客氣,英雄救美,應該的。”
他開玩笑的說,臉上掛著笑,卻嘶的一聲倒吸一口氣,眉頭皺了起來。
“你受傷了?”溫馨忙問。
溫馨朝他後背看去,草綠色的軍裝上有個寸長的口子,口子周圍小碗那麼大的麵積已經被血浸成了褐色。
賀錦天把手背過去摸了一下,再拿回來一看,白皙修長的手指沾滿了紅色。
他雙眼驀地一瞪,驚懼的說了聲“血!”
飛快的掃了溫馨一眼,還沒等溫馨出聲,他先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溫馨急忙把他扶住,才沒讓他倒在地上。
人看著瘦,扶著真沉。
走廊上沒其他人能搭把手,她隻好費力的把他弄回自己的房間,讓他趴在床上。
掀開衣裳給他檢查了一下,傷口不深也沒毒。
溫馨自言自語,“怎麼暈了?暈血?”
剛說完,她看見賀錦天的眼皮抖了抖。
嗯?
該不會是裝的?
溫馨勾了一下嘴角,試了試他的鼻息,又按了按人中。
見他還不醒來,就從床頭櫃上把裝銀針的盒子拿了過來。
說道:“幸好我會針灸,隻是暈厥而已,紮上十幾二十針也就醒了。”
邊說邊瞄著賀錦天的臉色,見他的眼皮又抖了抖。
溫馨便接著歎息一聲說:“萬一紮的口眼歪斜,萬一紮成了傻子……”
說到這賀錦天的眉頭明顯抽了抽,但還不見他睜眼。
溫馨就拎來一把椅子,重重的往地上一放。
“唉,沒辦法,為了救人隻能一試!”
“賀錦天同誌,如果你真有個三長兩短,千萬不要怪我。”
說罷,哢嗒一聲打開小鋁盒,捏出兩根細長的銀針來。
“這第一針就紮在眼角吧!”
話音剛落,賀錦天慢悠悠的撩起了眼皮,一雙狹長的鳳眼波光瀲灩。
入目就是一根細長的銀針,銀針上閃著陣陣寒光。
他眼睛一瞪,幽怨的看向溫馨。
那眼神就像犯了錯在討好的寵物,溫馨低笑一聲把銀針收了回來。
知道他是故意捉弄自己,但溫馨一點都不生氣。
眉眼含笑的說:“醒了就好,我陪你去醫院。”
“你不是大夫嗎?”
賀錦天歪著頭問,看見她笑,他的心情也跟著愉悅起來,狹長的鳳眼眯著。
“我是大夫,但是你這傷需要消毒包紮,我這沒有那些東西。”
“那你就去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