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春花白了她一眼,跟溫馨在一塊的人,她橫豎都不順眼。
“你在井裡倒是拎出來呀!”薑戈氣憤的說。
“我就不拎,你能咋的?我就在這歇腳,我樂意!”
“你這不是故意難為人嗎?”
“你愛咋想就咋想!”
“你怎麼這樣?”
薑戈還要跟她理論,溫馨一把扯住她的手腕,一言不發的走到井邊,握住轆轤把搖動起來。
薑戈懂她的意思,跟她一起把水桶搖了上來。
“你們乾啥?”
張春花蹭的站起來,一把摁住轆轤,她比她倆力氣大,轆轤停下來,水桶懸在半空晃蕩。
“我打水!”溫馨冷著臉,沒好氣的說道。
“你打水,拿你自己的井繩,彆碰我的。”
張春花使勁往下壓,和溫馨她們較上了勁。
“井繩是你的?”薑戈意外的問。
她倆來到井邊,看見轆轤上纏著井繩,就直接用了。
根本不知道,井繩不是生產隊是個人的。
真要是張春花的井繩,她不讓用,她倆真沒辦法。
“不是我的是誰的?”張春花理直氣壯的說。
溫馨和薑戈對視一眼,訕訕的鬆開手。
張春花也跟著放手,轆轤咕嚕嚕轉的飛快,咚的一聲水桶沉了下去。
溫馨提起水桶便走,薑戈拎著扁擔緊跟上去。
“誒,這什麼人呐?”
“連一根井繩都計較。”
“她跟我有火氣,把你給連累了。”
溫馨蹙著眉,無奈的說:“我回家找根井繩過來,咱們再打水吧!”
幾分鐘之後,溫馨和薑戈帶著井繩又回到了井邊。
看見張春花的那根井繩還在轆轤上係著。
薑戈抱怨道:“你看這人,走了不拿井繩,放這還不讓人用,真有病!”
“不管她,咱們打咱們的。”
溫馨剛把井繩套在轆轤把上,張春花也回來了。
冷喝一聲,“你乾啥?”
“打水。”
溫馨不耐煩的掃了她一眼,這邊剛栓水桶。
張春花一把拽過她的井繩,也把水桶栓上了。
兩個水桶幾乎同時扔進了井裡,張春花和她倆一起抓住了轆轤把,同時使勁。
三個人較勁,轆轤紋絲不動。
溫馨冷冰冰的問:“就打個水這點事,你非跟我作對?”
“誰叫你欺負我兒子,我就跟你對著乾,咋的?”
“你這樣誰也打不上來水。”
“我願意!”
跟她講道理,簡直對牛彈琴。
薑戈實在氣不過,眼珠一轉,給溫馨使了個眼色。
兩人突然同時放手,轆轤把猛的朝張春花那邊轉,張春花哪料到她倆這麼乾,還沒來得及鬆手,就被轆轤把撞倒了。
“哎呦!”
張春花摔得屁股生疼。
薑戈順手把她的井繩解下來,連著水桶丟在地上。
冷著臉說:“同誌,你等我們打完再打吧!”
張春花一臉的不服,索性坐在地上放開喉嚨喊道:“打人啦!”
“快來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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