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烈平又從水裡撈了一把,撈出一件奇怪的衣服來。
這是個什麼玩意?
兩條細帶子還有兩個鼓包。
他拎著兩條帶子,莫名其妙的看了看。
感覺有點像生產隊的“驢蒙眼”。
溫馨臊的滿臉通紅,捂住發燙的耳朵。
說道:“那是我的衣服,我自己洗就行啦!”
“啊,這個?”
沈烈平看看她又看看衣服。
這玩意還能當衣服?
往哪穿?
怎麼穿?
他一直在部隊,身邊全是男人,根本沒見過女人的衣物。
並且,這個時代的大多數女性,大背心、束胸帶是她們最好的選擇。
展現女性身材、凸出胸部曲線和輪廓的內衣,是不被大多數人接受的。
認為這樣是社會醜行,是資產階級意識。
溫馨穿的這種款式的內衣,也是近兩年百貨商店開始賣的。
沈烈平哪有機會見過。
他隨口問道:“我怎麼沒看你穿過?”
溫馨隻覺得臉上騰的燒起一團火,從脖頸到頭頂都燒起來了。
更尷尬的腳趾摳地,好像沈烈平正把她的隱私曝光。
簡直臊的不行。
恰在這時,趙香芹從房門出來,一眼看見沈烈平手裡的衣服,便捂著嘴笑了起來。
“大平,洗衣裳呢?”
“嗯,媽你有要洗的嗎?”沈烈平問。
趙香芹瞟了滿臉通紅的溫馨一眼,笑道:“我沒有,你洗吧!”
接著委婉的說道:“你手重,這樣的內衣嬌氣,彆洗壞了。”
內衣?
沈烈平又在溫馨的身上掃了兩眼,視線從她胸前的曲線掃過,再和手裡的兩個鼓包對照一下。
他終於反應過來,尷尬的清了清嗓子,把內衣泡回盆裡。
整張臉火燒火燎的,故作鎮定的搓了幾下,可整個水盆都好像燒開的水,格外燙手。
溫馨這會兒已經被燒的裡外全熟,反而不那麼彆扭了。
大方的問道:“媽,你不上生產隊去?”
“今天沒啥活,我一會兒先去給你老妹抓藥,然後再去學校一趟。”
“媽,您能抽空幫我勾兩個頭花嗎?我想回城的時候送人。”
“勾唄,那玩意一會兒就勾一個,兩個能夠嗎?”
“夠。”
趙香芹端詳了溫馨一會兒說:“正好有一團紅毛線,我再給你勾個披肩。”
“您還會勾披肩?”溫馨驚喜的問。
“會,你要是相中啥花樣,給我拿來樣子看看,不管是織的還是勾的,我都能做上。”趙香芹信心十足的說道。
“媽,您太厲害了!”溫馨欣喜的稱讚道。
“您真是手藝人呀!”
趙香芹被誇的眉開眼笑,謙虛的說:
“這算啥手藝?就是自己方便點兒,總不能啥啥都靠買吧!現在買點啥多費勁。”
“過兩天我去供銷社買毛線,一宿就能給你打個毛衣穿。”
這話聽得溫馨兩眼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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