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行了一儒家禮。
還不待張衍作何反應,書院內陣法變換,他瞬間便被陣法傳送出了嶽鬆書院。
張衍無奈的笑罵了一句:“腐乳!就這麼不知變通嗎!”
“你闖我空門,還罵我門人,這合適嗎?”
齊默的聲音響起。
張衍立馬回過頭來,衝著齊默笑道:“這怎麼能算闖空門呢,我做的一切可都是你允許的,是你自己說的,我如果有本事進去,隻管進便是!”
齊默無奈。
齊默身側,謝醇細細打量著張衍。
就如李青看不透張衍的深淺一般,謝醇同樣也看不穿,他的身上,似乎覆蓋著一層什麼東西,讓人難以看透。
毫無疑問,這便是將齊默救出桂魄洞天的那位故人了。
謝醇道:“齊默之事,多謝出手搭救。”
張衍笑道:“我們是生死過命的兄弟,救他不是理所當然……至少,曾經是。”
察覺到齊默的眼神變化,張衍隻得改變了說辭。
謝醇點頭。
看來,他們兩人之間似乎發生過什麼。
謝醇閒暇時也曾聽齊默說起過,大九州修士與饕餮死戰之時,曾有人憑一己之力坑殺了大九州幾乎所有頂尖修士,但也正是因他此舉,才得以誅殺饕餮。
想來,就是眼前此人了。
手段狠辣,實力強悍,城府更是深得沒邊。
也難怪,齊默會對他生出芥蒂,換做是誰都無法輕易接受。
齊默行至書院門口,抬手叩門。
門開。
上官野探出頭來,正要開口罵人,可一抬頭便與齊默打了個照麵:“院……院長,你真的回來了?”
不待齊默開口,張衍便搶先道:“我早說了,我與你們院長是舊識,還不請我們進去!”
上官野這才打開院門。
張衍十分自來熟的進了院子,開始四下閒逛起來。
謝醇走在齊默身旁,低聲問道:“他是什麼來路,怎麼感覺……氣息很怪異?”
“他?”
齊默搖頭,苦笑道:“我也不太清楚,他修的到底是什麼路子,甚至能以凡人之軀得長生,又飛升上界。不過我可以肯定的是,他是毫無爭議的下界大九州第一人,自打他踏入仙途之時起,便已注定了。”
大九州第一人。
這無疑是極高的讚譽。
縱觀近年來自大九州飛升上界的,哪個不是風雲人物,尤其齊默,更是闖出了赫赫聲名。
可齊默,卻願成張衍為大九州第一人。
可想而知,張衍究竟是個多麼厲害的人物。
謝醇難得的開起了玩笑:“能得你這般讚譽,可不多見,我還以為你會說,他是位居你之下的第一人呢。”
“在我飛升之前,我也是這麼想的。”
越是迫近飛升,齊默便越是後知後覺的感受到張衍的厲害之處,似乎從兩人相識之日起,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其預料之中。
甚至飛升之後,自己落難,他也能察覺。
齊默又道:“對了,還有我的小師叔,他也飛升了,那可是個了不得的劍修,還未飛升,便已有了不下劍仙的劍道功夫。”
“哦?”
謝醇向來對劍仙極有興趣。
隻是,還不待他提出要見一見的想法,其腰間令牌便突然閃爍了起來。
謝醇臉色微變,道:“走吧,人皇宮議事,將張衍也帶上。”
齊默詫異:“這麼急嗎?”
“事關三界,哪有不急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