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柔地伸出雙臂,緩緩摟住了楊霏那纖細的腰肢,仿佛生怕弄疼了她一般。而她,則如同一隻受驚的小羊羔般,迅速且緊緊地抱住了我的胳膊,隨後整個身子都依偎進了我的懷中。時間仿佛在此刻靜止了,周圍的一切喧囂都離我們遠去。
就這樣不知過去了多久,她原本敏感脆弱的情緒逐漸平複了下來。隻見她慢慢地抬起頭,那雙美麗動人的眼眸直勾勾地望向了我,而我也以同樣溫柔的目光回應著她的凝視。
就在這一瞬間,毫無征兆地,她望著我突然展顏一笑,然而與此同時,晶瑩剔透的淚珠卻不受控製地從她那長長的睫毛下滾落而出。
看到這一幕,我心疼極了,趕忙伸出手來,輕輕地替她擦拭去眼角的淚水,接著又忍不住用手指輕輕地摩挲了一下她那嬌嫩如花的臉蛋兒,並開玩笑似的輕聲問道:“漂亮姐姐,怎麼好端端的又落淚了?”
聽到我的話語之後,楊霏先是微微一愣,緊接著便破涕為笑,同時她也壓低聲音,柔聲回答道:“因為......我這次可是徹徹底底地被你給占便宜了!”
我聽了這話,不禁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再次伸手幫她把散落在耳朵旁邊的幾縷發絲整理到耳後,一臉認真地說道:是啊,從今往後,你就完完全全屬於我了,是真正意義上我的女人了。”
楊霏聽完我的這番話,頓時羞紅了臉,像個傻丫頭一樣,迅速地把頭低了下去。
不過,儘管她沒有再抬頭看我一眼,但口中說出的話語裡還是流露出了一絲絲難以掩飾的憂愁:“阮柒,那......那你真的會對我負責嗎?”
聞言,還不等我開口回答,她又說道。
“你不要誤會我……我真的沒有任何想要禁錮你的意思啊……隻是……隻是……我實在太迷茫、太糾結了,所以才會這樣做,隻是想給自己一個明確的答案,一個無論是好還是壞的答案罷了。”她用略微顫抖的聲音說完這番話之後,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氣一般,緩緩地離開了我的溫暖懷抱,然後側身輕輕地躺到了一旁。
我當然清楚,此刻的她正在等待著我的回應,那個或許能決定一切的簡簡單單的回應。
“那如果我說,我願意對你負責到底呢?”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仿佛要將全身的勇氣都彙聚起來一樣,無比鄭重地說出了這句話。然而,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她卻始終一言不發,就那樣靜靜地躺著,現在輪到我焦急地等待著她的答案了。
周圍陷入了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之中,安靜得甚至能夠清晰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就在這時,突然,我隱隱約約聽到了一陣若有若無的抽泣聲。那哭聲起初還很微弱,但很快就變得越來越明顯,我順著聲音望去,隻見原本側躺在床上的她,身體開始微微地抖動起來。
我心中一緊,趕忙小心翼翼地繞過大床,輕手輕腳地走到了她所在的那一側。接著,我慢慢地蹲下身子,視線與她平行,終於看清楚了眼前的景象——那雙美麗的眼睛緊緊閉著,晶瑩剔透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般不斷滾落,劃過白皙的臉頰,可與此同時,她那張迷人的臉龐上竟然還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
我沒有打擾她,坐到了地板上,雙手環繞著膝蓋,靜靜的陪伴她。
漸漸的她氣息逐漸平穩,我知道她睡著了。
我一臉柔和的看著她,漸漸的我也笑了,我好似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了。
也是在這一刻,我好似看到了一個卸下麵具的楊霏,其實分開後她也不快樂,儘管電視機裡的她也時常將笑容展覽於視野,但我知道她不是真正的快樂……
看著她漸漸熟睡過去,我又趁機親了她一下,然後輕輕的躺在她的旁邊,陪伴著她。
很快,幾個小時就過去了。
不知為何,長久以來我的睡眠總是很淺,稍有風吹草動便能輕易將我從睡夢中喚醒。就在剛剛,迷迷糊糊之間,我似乎聽到有一個聲音在耳邊輕輕呼喊。
“阮柒,你壓到我頭發啦!”那聲音嬌嗔而又帶著些許不滿。
我努力地撐開沉重的眼皮,映入眼簾的是側躺在身旁正與我四目相對的楊霏。此刻的她,眼眸明亮如星,閃爍著一絲嗔怪之意。我望著她那張近在咫尺的俏臉,不由自主地咧嘴傻笑起來。
“我真的壓到你頭發了嗎?”我一邊笑著問道,一邊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
隻見楊霏輕哼一聲,微微撅起紅潤的小嘴,模樣甚是可愛:“嗯,你還不相信呀,不信你自己看看嘛!”說著,她輕輕地晃了晃腦袋。
順著她的動作看去,我這才驚訝地發現,原來不知不覺間,自己的手臂竟然已經枕在了她那一頭如瀑布般垂落的秀發之上。那一堆烏黑亮麗的發絲被我的手臂壓住,顯得有些淩亂不堪。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啊!”意識到問題所在後,我趕忙訕笑著道歉,並迅速抬起了壓著她頭發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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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霏如同一隻敏捷的小貓,瞬間從床上彈起,利落地坐直身子。隻見她修長的手指迅速穿梭於發絲之間,動作嫻熟地將那如瀑布般的長發束成一個高高的馬尾。然而,就在下一秒,沒有任何征兆地,她輕輕地鬆開手,讓那頭烏黑亮麗的秀發如絲般滑落,宛如夜空中閃爍的星河傾瀉而下。
“怎麼了?”我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疑惑地問道。
楊霏那張精致的臉龐此刻充滿了期待,她眨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緊緊地盯著我,迫不及待地開口:“阮柒,你快說說看,女孩子留什麼樣的發型才最好看呀?”
聽到她的問題,我慵懶地翻了個身,伸出雙臂把枕頭墊在腦袋下麵,側過頭望向她。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寵溺的笑容,輕聲回答道:“我說真的呢,霏霏,像你這麼天生麗質的女孩子啊,無論留什麼樣的發型都是極美的!”
“哼,少在這裡油嘴滑舌啦!”楊霏嬌嗔地白了我一眼,不過那紅撲撲的臉蛋卻分明顯示出她內心的歡喜。可緊接著,她似乎並不滿足我的答案,伸手又輕輕拍了我一下,催促道:“哎呀,彆敷衍我嘛,快點認真告訴我,到底哪種發型最漂亮?”
“嗯……讓我仔細地想一想啊。依我之見呢,那高馬尾絕對稱得上是最好看的發型啦,原因何在呢?隻因它完美地詮釋出了那種青春懵懂的氣息呀。不妨閉上眼睛想象一下,就在初高中那段青澀的時光裡,正值情竇初開之際,一群活力四溢的男生剛剛結束一場激烈的球賽,氣喘籲籲地返回教室。而此時,有那麼一位身著整潔校服、高高束起馬尾辮的女生,手持一瓶清涼的礦泉水,笑意盈盈地朝著他們走來,並將手中的水遞給其中一位心儀的男生!哇哦,這般場景,簡直就是青春歲月中最為美好的畫麵之一嘛!”
“停停停!”楊霏突然出聲打斷了我如泉湧般的思緒。隻見她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目不轉睛地盯著我調侃道:“哎呀呀,我怎麼越聽越覺得你像是在發情期一般呢?快給我從實招來,是不是又想起那位深藏心底的白月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