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我便將這些煩惱全都拋之腦後,很快,這場為我舉辦的接風宴也漸漸步入尾聲。
不知不覺間,我和馮風還有王楠三個大老爺們已經乾完了一箱啤酒,好在不是白酒,沒有產生多重的頭暈感,隻是覺得尿意特彆多。
所以,我便借著方便的口號,躲到了衛生間,我看著滿臉微紅的自己,才發現如今的自己是多麼的滄桑。
有時候我也會想,大學畢業不也才四年嗎?怎麼會覺得生活這麼難?
當年意氣風發的自己呢?當年熱愛詩歌文學,熱愛音樂酒吧,熱愛籃球田徑,熱愛繪畫野炊的小子呢?我看不到,如今的我,隻能看見鏡子麵前,眼神黯淡無光的自己,以及事業愛情一事無成的倒黴漢子。
我慢慢地把手伸進褲兜裡,摸索著,仿佛在尋找什麼珍貴的東西。終於,我的手指觸碰到了一個硬邦邦的物體,那是一盒被我卷得不成樣子的煙。
我小心翼翼地將它拿出來,打開盒蓋,裡麵的煙卷都已經被我揉得皺巴巴的,就像我此刻的心情一樣。我從中挑出一支,它看起來比其他的還要糟糕一些,但我已經顧不上這些了。
我點燃了那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讓煙霧在我的喉嚨裡打轉,然後慢慢地吐出來。那股刺鼻的味道讓我咳嗽了幾聲,但我還是繼續吸著,仿佛這樣能讓我稍微好過一點。
然而,沒過多久,我就覺得這煙並不能給我帶來真正的慰藉。我突然感到一陣憤怒,於是毫不猶豫地將那支還沒抽完的煙卷狠狠地按滅在水池裡,看著它在水中掙紮,最後熄滅。
接著,我打開水龍頭,讓冰冷的水衝刷著我的雙手,希望能洗去一些煩惱和痛苦。水衝擊著我的手背,有些刺痛,但我並沒有停下,而是讓水一直流淌著,直到我的雙手都被水浸泡得有些發白。
最後,我捧起一灘水,彎下腰,用力地朝自己的臉拍去。水濺到了我的眼睛裡,讓我有些睜不開眼,但我還是繼續拍打著,好像這樣能把所有的不快都從我的臉上拍走。
“咚咚咚!”衛生間的門被敲響了,我這才從自己的世界脫離出來。
轉身打開門,看到來人是馮風。
“大家都收拾的差不多了,準備撤了。”馮風麵色有些擔憂的看向我。
“嗯,我知道了。”我點了點頭,拍了拍馮風的肩膀。
“你麵色看起來不對勁,出什麼事了?”馮風皺了皺眉看向我。
“沒什麼,走吧。”我不以為意的說道,然後搶先一步離開了衛生間。
隨後,眾人齊聚到火鍋店的門口,看向那尚未確定名字的牌匾。
“歸心爐火這個名字,明天就能掛到這裡了!我們的生意一定會好到爆的!”王楠有些得意的說道,眼神中充斥著激動。
“是啊!沒想到,明天我們就能正式開業了!雖然有些倉促,但這一天我已經等了很久了!”楊西雲附和道,笑容同樣充斥到了她的臉上。
“西雲姐,我們的火鍋店一定能綻放出自己的色彩!”阮墨墨依靠在楊西雲的肩膀上,緊緊的攥住她的手。
“嗯,一定會的!”楊西雲的目光逐漸堅定。
……
很快,眾人漸漸散去了,我讓馮風先送阮墨墨回出租屋休息,楊西雲自然是由王楠送回家休息,我則獨自一個人在街頭逛逛。
安排好了一切,我再次回到了久違的寂靜。
我先是打了一輛車來到了藥店,買了些緩解疼痛和抑製癌細胞的藥物,裝在了背包中,接著就挎起包,一個人慢慢的走在這久違的上海路口。
不知走了多久,我的身邊響起了一陣喇叭聲,我轉頭看去,那是一輛熟悉的紅色保時捷,車牌號還是一如既往的高不可攀。
沒等車窗完全打下來,我便開口打趣道。“好久不見啊,蘇總!”
“還真是你啊!我去,這才多長時間不見,你怎麼成這副樣子了?”蘇可雅塗著淡淡的口紅,今天她穿著那件熟悉的卡其色大衣。
“哦?什麼樣子?”我不以為意的笑道。
“嗯……我也說不上來,但能感覺的到,你很憔悴!”蘇可雅沉思了一會兒說道。
“哈哈哈哈!蘇總還是喜歡開玩笑啊!”我沒有解釋的想法,隻是想避開這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