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城,寒風呼嘯,天空飄落著零星的雪花。
城郊一座廢棄大樓前,聚集了不少穿著破舊的人,一邊嗬氣暖手一邊等待著。
“劉哥讓我們來這兒集合,都快中午了,怎麼還沒來啊?”
一個穿著破舊棉衣,渾身冷的直哆嗦的男人手抄在衣袖裡,一邊跺腳一邊對旁邊的人嘀咕。
一個同樣戴著口罩的男人撓著脖子上的紅疙瘩,忐忑不安的道“誰知道啊,等著唄。他們說了要招500人,總不可能是假的,對他們有啥好處?”
聚集的差不多有數千人,一個個凍得渾身冰涼。
他們基本都被灰霧侵襲了,身上或多或少都長了些疙瘩、紅斑。甚至有的手腳都浮腫了,粗的猶如胡蘿卜。衣服遮掩下的皮膚還潰爛流黃水,長出一些黃豆大小的膿包……
竊竊私語間,遠處駛來了幾輛車,眾人紛紛讓開。
四輛車停在大樓前,下來二十多個人。
穿著隔離防護服,走在最前麵的兩個人一手提著兩個大箱子,徑直上了樓,其餘手持武器同樣穿著隔離防護服的人站在兩旁,鐵血肅然,不苟言笑,仿佛一言不合就會動手。
“這是要乾什麼?”
“這些難道是保安?搞的這麼大陣仗,難道我們是去挖金子才這麼防備?”
無數人議論著,忐忑著。
其中一個穿著防護服的男人大聲道“所有要報名的人都跟我進來,先體檢,確定沒問題了,明天就可以上工了。
有人認出了他,不滿的嚷道“劉哥,當礦工還體檢什麼,又不是以前。咱們是來乾活的,你們說好了包吃包住,卻把咱們涼了這麼久……”
呯!
忽然一聲槍響,他眉心爆開一個血洞,瞪大眼睛倒了下去。
所有人都嚇傻了。
現場鴉雀無聲,再也無人敢說一句話,驚恐欲絕。
手持武器穿著防護服的保安依舊一言不發,但眾人再也不敢喧嘩,更不敢有異議。
劉哥看都沒看那死人一眼,嗬嗬一笑,大聲道“各位不用害怕,隻要不鬨事,包你們有吃有住。我們是招工,不是為了殺人,現在排隊跟我上樓,先體檢。”
說完,他就朝大樓裡走去。
眾人無奈,不得不跟在後麵排成隊,一直上到五樓,全部等在走廊裡。
劉哥推開一扇門,進去看了看,站在門口示意“一個個體檢,你先進去。”
最前麵那個男人心慌意亂,但點到自己,不敢不進。
他看到空蕩蕩的房間裡隻擺著一張大桌子,桌子上放著兩個打開的箱子,裡麵是一支支粉紅色的針劑,看起來格外詭異。
其中一個穿防護服的人,拿起一支針劑,將粉紅色液體抽進針筒裡,示意他過去。
“要給我注射這個?”
男人嚇壞了,剛想跑,被屋子裡兩個全副武裝的男人牢牢製住,拖了過來。
男人慘叫起來,拚命掙紮,哪知剛喊一句就被打暈了。
針劑迅速注入了他的脖頸中。
片刻……
昏迷的男人猛地睜開眼睛,渾身抽搐起來。
他的皮膚下,一道道血管凸顯,越來越鼓脹,明顯看得到血流加速,瘋狂在體內川流。皮膚也開始膨脹,整個人變得越來越大,就像充氣娃娃。
轟!
血光一閃,男人炸的四分五裂。
鮮血殘肢噴在牆上,嘩啦啦掉落一地。房間裡的人一個不落,身上全都濺滿了,整個屋子猶如噴灑了紅色油漆,看起來觸目驚心。
“失敗了,下一個。”
手持武器的護衛者和實驗者早就習慣,拍了拍身上。唯獨站在門口,叫劉哥的男人是第一次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