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一次被關進了這個小黑屋,不過這次還好,沒有被麻繩綁手。
一個人待在黑漆漆的房中,非常的無聊,我研究起了窗戶。
這窗戶不知哪裡被東西固定住了,怎麼也打不開,玻璃上確實貼了一層膜,不過是在外側,撕不到。
我將臉貼在窗戶上,向外看去,外麵確實有防盜窗,想要打破玻璃逃出去是不可能了。
我沒有手表,手機也不在身上,隻能呆坐在地板上苦等三個小時。
但事情往往就這樣,在你比較放鬆的時候,卻產生出乎意料的變故。
由於阿澤明確說關三個小時,我心裡也就沒有了上一次的恐慌,坐著坐著竟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等到我醒來,已不知道過了多久,更不知道現在是幾點,但我卻還在這暗無天日的小黑屋之中。
我以為自己隻睡了一小會,於是又靜下心來等。
這一次,我不敢再鬆懈了,就這樣眼睜睜的等。
外麵估計早已入夜,房內比之前要更黑,差不多就是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
這種處境下,無聊是極致的!根本就沒有任何事情可做,甚至想看天花板都看不清。而時間也仿佛凝固住了,根本沒有辦法感知到底過了多久。
我一會睜著眼睛,一會閉上,腦子不再像上次一樣,會想起很多人,很多事,這次完全就像是癡呆了一般,專注著時間的流淌,豎著耳朵盼著門外來給我開門的腳步聲響起。
不知是哪一次閉眼,我竟再次睡了過去。
等我再次醒來,我基本可以確定,我被關在這絕對已經超過三個小時了!
因為前麵偶爾還會有樓上的一兩聲震動,外麵也時不時傳來一兩個聲響,而現在,我醒來又坐了起碼十幾分鐘,整棟樓都是靜悄悄的!
平日裡,要達到這種安靜程度,起碼也得十二點過後,所以,我猜測,現在絕對過了十二點了。
而我是五點左右被關進來的,也就是說,我在這待了遠遠超過三個小時了。
我不再忍耐,站起來走到門前,抬起腳就猛踹,一邊大喊
“阿澤!給我開門!你們關我遠超三小時了!……”
“隊長!開門!超過三小時了!”
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回事,到底是有意關我久一點,還是真的忘記給我開門了,總之,我心裡此刻無比的憤怒,我發誓,以後無論對誰,永遠要謹言慎行,再也不能輕易信人。
我也暗暗下了決心,這次出去後,立馬執行逃離計劃,我也不想再拉什麼搭檔了,我誰也不敢再相信。
我一邊喊,一邊踹門,我以為這次一定也是沒人會來搭理我,可踹了兩三分鐘後,外麵就傳來了腳步聲,一個聲音同時對我喊道
“再踢!再踢就把你關到死!”
好像是波哥。
我停止了踹門。
不一會,門開了,是波哥。
“波哥,現在都幾點了?阿澤老師呢?他說隻關三個小時,現在鐵定五六個小時都不止了吧!?”
“彆嚷嚷!叫什麼叫!他吩咐我八點給你開門,我看電視忘記時間了!”
臥槽!我心裡簡直一萬個草泥馬!果然把我忘了!
“那現在幾點了?”
“彆管幾點,放你出來就不錯了!趕緊滾!”
我心裡狠狠罵了他幾句td,走出了暗房。走過大廳時借著外麵院子的燈光看了下時鐘,操,淩晨1點半了!
我要氣炸了,但又不敢發作,隻好憋著一肚子氣,跑回了三樓。
房內,所有的燈都關了,大家都早已睡熟,鼾聲此起彼伏。
我推開我那個房間門,突然看見門旁邊靠牆的鋪位,一個人撐著雙手趴在下麵的人身上——這是安然的鋪位!
那人感覺到房門打開,嚇了一跳,猛的轉過頭來,那一刹那,我不知是閉上眼睛好還是假裝沒看見好!
這人是阿琪隊長!而他身下的女人,正是安然!她此刻也探出頭來看著我!
三個人同時愣住了,尷尬無比。
愣了一會,我趕緊伸出手臂來擋住眼睛,走回自己的鋪位,躺了下來。
我的心還在怦怦的跳,這隊長和安然搞在了一起,我全然不知道啊!之前還聽忘記哪個同學說,隊長賺了很多錢,老婆孩子都接來深圳生活了,還讓我們要以他為榜樣,大刀闊斧的發展事業。
現在想來,難怪隊長明明可以自由出入,卻還是住在這裡,原來這裡有男人想要的一切——金錢和美女還有一定的權勢。
我對安然的印象也直線下降,甚至這裡的每一個女孩子,我都開始懷疑,她們是否都有這種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