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正當葉晚嬌四仰八叉,賴在溫暖的被窩裡不肯起床時,已經晨練完換了一身便裝的葉晚清一把將她提溜出來,清冷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那人醒了。”
葉晚嬌一個激靈睜開眼睛,胡亂套上鞋子就要跑出去,“那還等什麼,咱們快去看看。”
她對苗疆蠱蟲還挺感興趣的。
若是學會一招半式,豈不是又多了一個傍身的本事。
葉晚清淡定的拽住葉晚嬌的腰帶,把她拉回來穿戴整齊衣裳才抱出去。
此刻,眾人都齊聚在這女子的房間,氣氛劍拔弩張,葉鶴禮正在逼問她到底是何人,王東長劍直指女子,而她卻是連眼皮都沒抬。
如果說北疆在最北麵,那苗疆恰恰相反,在西陵國的最南麵,隔了這麼遠距離,葉鶴禮不認為女人的出現是巧合。
一定隱藏著秘密。
葉晚嬌看女子的神色就知道她一定恢複了意識,臉上疤痕與身上劃痕掩蓋了本身的容貌,瘦骨嶙峋的身體與那雙黯然神傷的眼睛,死氣沉沉的躺在床上。
沒有活下去的動力,所以對於葉承安淩厲的劍氣置之不理。
顧清風斜斜的倚靠在桌子上,“她的骨齡看起來隻有三十多歲,身法和輕功又如此詭異,老夫曾有幸在苗疆見識過,又身患蠱蟲,極有可能是……”
中間停頓一下,就在眾人以為他知道是誰時,顧清風用一種氣死人不償命的語氣說了四個字,“苗疆女子。”
眾人“……”
說話還帶大喘氣的。
紀無雙一口氣提上來又被狠狠壓下,心裡憋悶也不想讓他痛快,嗆嗆道“說話就跟放屁,叨叨了半天沒說出一句重點。”
葉晚嬌嘴角上揚,忍不住將頭埋進葉晚清的懷裡。
這兩人真是老頑童。
顧清風也不生氣,摸著自己新長出的胡子嘴角帶笑,看他被氣的吹胡子瞪眼,調侃道“神醫大人見多識廣,說不定等你這老頭將她的容貌醫治好,老頭子就認出來了。”
紀無雙直直一個白眼翻過去,“老子是大夫又不會整形修複,說的那麼簡單,你以為是神仙呢,隨便掐個法訣就恢複了。”
說的那麼輕巧,愚昧。
他見顧清風懶散地微眯著眼,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不鹹不淡地開腔,“少賣關子,這麼多人等著呢,把知道的都說出來。”
磨嘰半天,躺床上的女人都快睡著了。
顧清風收起漫不經心,正色道“若是老頭子沒猜錯的話,你乃是前任苗疆聖女——洛璃。”
他說話的語速很慢,雖然女人依舊是麵無表情,但葉晚嬌沒錯過她眼中一閃而過的震驚與嘲諷,包括微微瑟縮的身體也暴露了她的緊張。
洛璃閉了閉眼睛,沙啞的聲音如同催命符,“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被下蠱蟲期間,一切行動她都銘記,但卻無法操控身體,活著宛如行屍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