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偉興衝衝的騎著一輛幸福150摩托車趕回自己家的時候,看到老婆正係著圍裙,在院子裡的水龍頭下洗菜,她的背影還是讓自己著迷,他也是奇怪,自己老婆都和自己結婚十年了,女兒都快十歲啦,她的身材還是那麼好,從身後看去,就如初春的少女一般,纖微畢現,凹凸有致,誰都會以為麵前的是一個未經人事的女孩。
容貌更是不用說,雖然結婚後,生活清貧了一些,但是她好像皮膚有種自我維護的功能,五官精致端莊,再加上涵有泗水柔情春水流連的雙眸,時刻都能讓他陷進去,就這還是她沒有精心打扮的結果,如果給她配上精裝美服,在精心打扮一番,誰又能相信這是一個結婚生子的少婦,會是一個小縣城裡生長的普通家庭婦女……
同偉看著自家老婆那被衣服遮掩住的妖嬈背影,一陣回憶幻想,但很快就被感到窺視的韓珍萍扭身看到,並打破了這安靜的氣氛。
“你站在那乾嘛,先進去等等,我菜已經洗好了,馬上就做,很快的,你先看會電視,等下就可以吃了”,韓珍萍此時臉上非常平靜,沒有一點不高興,也沒有一點異常的表情,還是和往常對待自己老公的時候一個樣子。
“我就是想看看你,沒什麼,我們一起做,這樣會快一點,我還真的餓了,我來看看你都買了什麼好菜回來”,說著,同偉就興衝衝的奔著自己家廚房而去。
韓珍萍並沒有阻止,既然下定了決心,而且自己已經在身體上和心裡做出了選擇,那就平靜的麵對,哪怕他一會打自己,罵自己,自己都會欣然接受,韓珍萍尋思著,也走向那個今天之後永遠都不會在進的廚房。
兩人進到廚房後,同偉看到已經被韓珍萍醃製在盆子中的一條魚,還有兩道省事的熟食,也被拌好盛放起來了,還有兩三個要炒的熱菜配料,都弄好了,好像還有一個湯。
同偉看到已經被放到案板一角的菜,還有好似燉在爐子上,不斷而出的香味,飄飄然的入到鼻腔之中,讓他狠吸了幾下,是燉的雞肉。
“幾天這麼豐盛,是有什麼好事嗎?”,同偉好奇的目光看向身邊,開始繼續忙碌的老婆,興致勃勃的問道。
韓珍萍並沒有回應,而是平淡如水的說道;“你先去洗把手,去收拾一下飯桌,我在炒個蘑菇和青菜,很快就好了”。
同偉早就習慣了自己老婆和自己說話的態度,並不以為意,看到廚房也確實不需要自己幫忙,就走了出去,還笑容滿麵的哼起了不知名的調調,他一點都沒有察覺到自己老婆異常,更不會想到,韓珍萍給他做的這頓飯,會是他和她吃的最後一頓飯。
聽到同偉出去的腳步聲,韓珍萍輕輕的回首,看了一眼同偉的背影,眼角一酸,差點又讓眼淚流出來,人心都是肉長的,十年的磋磨和相處,總有那麼一絲的情誼是抹不掉的。
“對不起,原諒我的不忠和背叛,但你給不了我需要的和想要的一切”,韓珍萍用隻能自己聽到的聲音,苦澀的說了一句話,然後就再次回身,做起了菜。
同偉和韓珍萍現在住的院子,是處於城鄉結合部的農村,離城區很近,這也不是個小村莊,但是整村人十有八九,都是以種菜為生,其餘很小一部分人,在外麵打工或者工作上班的,村外就是連接省城的省道,在村子和城區結合部,就是那條金城縣老城區的護城河,他們這的交通那還是比較優越的,就是同偉和韓珍萍家的院落,離省道稍遠一些,他們這都是新劃給的宅基地,在他們村和省道中間還有一大片的菜地相隔,再加上這個時候,村裡還沒有路燈,所以每次韓珍萍一個人,每次天黑後回家,都會感到害怕,好處就是時不時的會有警察巡邏而過,讓所有經過的人,都比較心安一些,為這,韓珍萍都不知道向老公同偉抱怨了多少次。
等同偉看著韓珍萍把菜一一擺放在飯桌上,又看到她拿出一瓶黑色調的酒瓶,他知道,那是一瓶彆人送的黑糯米酒,聽說喝了很養人,隻是他們夫妻都不好酒,所以一直放著,沒動過,不知道為什麼老婆要把它拿出來,這讓他感到微微詫異,也感覺到老婆今天回來好像不同尋常,同時心裡升起一絲不安。
“珍萍,怎麼還想著喝酒,是有什麼好事嗎?”,同偉看著韓珍萍白皙精致端莊的臉頰,試探性的問道。
“等會再說,先吃吧,來,給你倒點,我們兩個還從沒有單獨喝過酒呢”,韓珍萍並沒有回答同偉的問題,而是打開黑糯米的酒瓶,給同偉麵前的一小酒杯,倒了一杯酒。
“來,我們先乾一杯,在吃飯,好長時間沒有做過飯了,也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來,猶豫什麼,乾”,韓珍萍帶動了一下氣氛和節奏,讓還盯著她看個不停的同偉,也暫時拋棄了腦海中的疑慮,笑著回應了老婆的熱情。
等到這夫妻溫馨飯局過了大半時間後,韓珍萍這才放下手裡的碗筷,看著還在那夾著一塊雞肉,慢條斯理吃喝的丈夫,他沒有那麼多甜言蜜語,也不會有很多夫妻間的調情手段,平時更不會和自己有什麼親密舉動,但是有一點好,那就是永遠尊重自己的想法和意願,從不反駁自己,更不會和自己爭吵,這並不是說他的脾氣很好,想法還非常火爆,要不然他在學校,怎麼鎮的住現在的那些初一學生,現在的孩子可都是被父母寵愛的寶貝,嬌生慣養的脾氣可都不好管。
等到韓珍萍嘴角含笑的看著同偉也放下手裡的碗筷,擦掉嘴角的油膩後,她讓人聽不出喜怒哀樂的聲音才想起。
“同偉,我們結婚十年了,這還是我一個人親自動手給你做的第三次飯吧,想想,我這個妻子真的是不合格,也不是一個合格的老婆,現在我給你說聲,對不起”。
此時,同偉剛才的那種不安,迅速在心底放大,他驚疑的看著對麵的韓珍萍,“珍萍,你這……”。
接下來,韓珍萍的一個手勢,讓要說話的丈夫,暫時收了聲,但是想要說話的神情,躍然紙上。
“同偉,我接下來的話,可能讓你很傷心,很生氣,也會讓昕瑤失望,但是我已經做出了自己的選擇,還是希望你們能原諒我吧……”,韓珍萍說到這裡,停下來,看著同床共枕十年的丈夫,以後就是前夫的同偉,猶豫了好久。
就在同偉忍不住這寂靜的氛圍時,心裡忐忑不安,臉上露出一副焦急,想要再次開口,這才聽到韓珍萍說道“我們離婚吧”。
“轟”,同偉的腦子裡,就像是一個炸藥包,突然爆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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