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你殺不了我。”
沙啞到不自然的聲音暴露了燕王的慌亂。但沒人會說什麼。
蘇牧的目光盯著那一塊青玉,心中疑惑。
“你怕了。”
三個字,亂了秋風,地上的桂花朝著天際盤旋而去。
三個字,引來了漫天的叫罵。
“大膽,刺殺當朝親王,該當何罪?”
“放肆,書院弟子竟然如此狂悖。來人,速速將其拿下。”
一聲聲怒斥迎來的是蘇牧劍光。
鐺。
金鐵交鳴之後,場麵再度安靜了下來。
燕王府的護衛將蘇牧團團圍住,涅盤境界的強者釋放威壓,壓製蘇牧的氣息。
冰冷的刀光凍結了一切聲響。
敢在燕王府中對燕王下殺手。蘇牧是第一個,也會是最後一個。
雲嘯虎盯著蘇牧,剛才的那一瞬間靈力截斷的詭異感覺縈繞在心頭。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他不信以自己涅盤巔峰的境界會殺不了蘇牧。
“還有什麼遺言?”燕王淡淡地開口。剛才他差點死了,所以他要殺了蘇牧。
世上的事大多都是簡單的。你殺我,我殺你,看誰的手段強一些而已。
“在燕王府殺我,很愚蠢。”燕王已經像是一個勝利者,手中的酒杯還剩半杯酒水,落下了幾點桂花。
“蘇牧,你不像是一個愚蠢的人,可你做了一件很愚蠢的事。我很好奇,你的底氣在哪裡?”
周周進了魏家祖宅,這件事沒有逃過燕王的耳目。可周周不在燕王府,所以沒人救得了蘇牧。
狂妄是勝利者的資本,而那些狂妄的人往往都喜歡在對手落敗之前都喜歡問一些緣由。
好像唯有如此,才能夠彰顯強者的風度。
在蘇牧身上不僅是雲嘯虎的威壓,還有其他涅盤強者的壓迫。
不下五位涅盤強者在盯著蘇牧,就算是方仲陵麵對這樣的境地,也逃不出燕王府。
所有人都在猜蘇牧的底氣是什麼。他們相信玲瓏書院的弟子不會這麼蠢,一次次締造傳奇的蘇牧不會蠢成這樣。
“我沒有底氣。”
蘇牧開口了,他指尖捏著一點桂花。
“那個老人家不該死。可他死在了你的手裡。所以我想殺了你,給他償命。”
“可是你殺不了我,你會像那個老骨頭一樣死在這裡。”燕王喝著手裡的半杯酒。
“是嗎?”蘇牧反問,淵虹指向連崢。“他,想殺我很久了。從玲瓏郡開始就想要除掉我。過了半年,我還是活著。你又有什麼底氣殺了我?”
連崢一怔,心臟砰砰地狂跳。他知道玲瓏郡刺殺的真相了?
很快,連崢又壓下心頭的驚慌,露出笑意。
知道又能怎麼樣,他今日定要死在這裡。
“我的底氣...”燕王冷笑,燕王府就是他的底氣,府中的涅盤強者就是他的底氣。
“蘇牧,我知道你越境而戰,勝了連城。可你再強,能強得過涅盤境巔峰的強者嗎?”
蘇牧挑了挑眉,淵虹上妖異的血光扭曲著,滿庭的桂花朝著淵虹如浪潮般湧去。
“大可試試。”
下一刻,一股恐怖的吞噬之力從淵虹上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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