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洗完臉,將淩亂的發絲梳理好,又是對著鏡子摸了摸臉上極細的血痕。
“要是你被封禁了靈力,任人魚肉。你也會想著試一試打破這一層封禁。儘管這件事可能沒有任何效果。”
蘇牧收拾好自己,看著丹藥瓶中藏著的小紙條。
傳音會被探查,反而這種最簡單最直接的方法卻是最穩妥的。
丹藥是羅紅玉給的,紙條上記載的也是羅刹殿的“誠意”。
彆無二致。這是蘇牧對於羅刹殿的評價。
羅刹殿所給出的條件與閻魔宮的條件差不了多少,畢竟兩方勢力相差不大,所能給出的條件也不會相差太多。
蘇牧自然不會依附任何人。
小紙條被重新塞進丹藥瓶中。
蘇牧故作無事,悠然落座,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沒有前往廣場的意思。
蘇牧不著急,火魅兒也不著急。過去的十日,兩人常有獨處的時間,但火魅兒依舊覺得不夠。
愛上一個人就是如此,多漫長的時光也會感覺轉瞬即逝。
“以你今夜展現出來的天賦,宮主更會看重你。若是你加入閻魔宮,將來閻魔宮宮主之位隻會是你的。真不考慮考慮?”火魅兒心底知道答案,卻還是忍不住問道。
閻魔宮宮主之位是火魅兒一生所求,也是她一生的頂峰。
但這不是蘇牧的最頂峰!
蘇牧苦笑。他想起了茶茶。茶茶對於他的期待可絕不是一方勢力的掌舵者即可。
他甚至覺得自己達不到茶茶的要求。
若是將目光放得長遠,見識更為廣闊,那麼眼前的高峰也隻是一個小山坡而已。
蘇牧沒有接話,而是說道:“你調查過我,知道我的過往。曾經的懸劍宗亦是將我當成宗主培養。但最後,人情冷暖,一宗之主又如何?當跌入深淵,修為不存,地位名聲又有何用?”
說著,蘇牧看向火魅兒。
“你覺得接下來外麵那些人會怎麼做?”
從火楓閣往外看去,廣場上的身影一覽無餘。在風平浪靜的背後是暗流湧動。
這些人都抱著與閻魔宮同樣的心思。甚至蘇牧接到了羅刹殿的消息。
可他們又會如何從閻魔宮的地盤上帶走蘇牧?
“不管他們想做什麼,注定不會成功。”火魅兒自信地說道。
蘇牧想了想,認真地說道:“知己知彼。知道了這些人的心思之後,總該有些應對。閻魔宮主不會坐以待斃。可誰又知道這些勢力藏著什麼奇招呢?”
“你是在提醒我要小心戒備?”
“不,我是覺得萬一閻魔宮真的擋不住各方勢力的奇招呢。”
兩人相視一眼,蘇牧嘴角掛著笑意,火魅兒眼中卻是多了幾分愁容。
“你說蘇牧能逃出閻魔宮的手掌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