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真當是悲涼啊。還不如住在山下。”
言燦的煩惱隻是在於沒有酒喝。
而蘇牧同樣看向窗外,映入眼中的是寒山寺中僧人的身影。
在仙洲宴上,蘇牧在幽蓮花的危機之下,所有人都希望蘇牧死。唯有蘇牧死了,其他人才有機會得到仙緣。
這些人也包括佛門的弟子,包括玄彌。
那一刻,蘇牧死了,所有人的利益才能達到最大化。
剛才那一刻,寒山寺的僧人,還有玄彌,或許他們也都希望蘇牧死在尹煌手裡。
他們的袖手旁觀說明了一定的問題。
所以,蘇牧從未覺得佛門慈悲,玄彌慈悲。或者說,佛門的慈悲因人而異,這樣的慈悲隻會施舍在那些不會影響佛門利益的人的身上。
寒山寺已然住滿了人。
一直也有人如尹煌這般挑釁著寺中的強者,想要搶了客房,住進寺中。
如尹煌所想,這是實力和地位的象征。
能夠受邀參加無遮大會的勢力,哪一個是好惹的。
哪一個甘願屈居人下,彆人看不起?
有了一次殺雞儆猴,屬於玲瓏書院的客房倒是沒有人惦記了。
隨著鬨事的人越來越多,寒山寺的僧人也不再阻止,任由各方勢力打鬨。唯一要求就是不能殺人。
自然有人被取而代之,也有人被揍得頭破血流。
總歸是應了一句話——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紛爭。
寒山下的房屋很多,也住進了許多強者。來自各地的強者之中也總會有鬨事的。
這是寒山從未有過的熱鬨。
一次次地動山搖一般的聲響直衝雲霄,這一片天地隨時都會崩碎。
梳著兩條麻花辮的連九溪望著山中的寺廟。
“白老頭,我想去見一見蘇牧那家夥。”
一個老叟駝著背,站在連九溪身邊。一身衣服滿是補丁,看著隻是一個普通的老頭。
然而,老叟身邊的景象極為虛幻,好似一層水紋擋住了視線。
單單是這一點就讓一眾強者不敢輕視。
此人正是連九溪遊曆在外時拜的師尊。
來曆神秘,修為神秘,無人知道他的名字,就是連九溪也不清楚自己這位師尊,隻知道他姓白。
白老頭無所謂地說道:“丫頭,你是看上了那個叫蘇牧的小子?要不要小老二我將他綁來與你成親?”
連九溪白了一眼白老頭,她平日裡習慣了白老頭不正經的樣子。
“佛門的無遮大會從未邀請過青霄皇朝。此次,佛門破天荒地送來了請柬。父皇便是讓我走這一趟。不過,想要這佛門金蓮並無可能。”
九洲的強者何其多,青霄皇朝還在太年輕,底蘊太弱,根本毫無希望。
連九溪不想做這些毫無希望的事,所以心中也沒有爭奪佛門金蓮的壓力。
明知毫無希望,隻當是看看熱鬨。
連九溪看著空中交戰的強者,心中望塵莫及,神情落寞。
她已是涅盤境小成的強者,在這裡還是排不上號。
“若是蘇牧...他或許能得到這次機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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