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一度僵持,沉悶的空氣讓人呼吸都變得緊張。
此時,一道身影從佛像之後走出。在場諸多強者驚訝地看著對方,這麼久的時間,竟然無一人發現此人的蹤跡。
要知道在場之人不僅有涅盤境強者,更是有第六境的強者。
“阿彌陀佛。”老僧身形略微佝僂,目光似澄澈如清泉,卻又變幻成渾濁的泥水,在清澈與渾濁之間來回變幻。
“見過禪光大師!”眾人紛紛行禮。
也有如薑玨、言燦等人直挺挺地站著,不屑行禮的。
薑玨是因為傲慢,所以不行禮。
言燦則是完全地看不起佛門,打心眼裡覺得一群虛偽的老禿驢該給他行禮才對!
一念菩薩腳下地蓮座消散,他是對著禪光大師行禮。不為其他,隻是因為禪光是他的師父。
“弟子一念見過師父。”
一念菩薩是禪光大師的徒弟,這不是佛門的隱秘,但佛門也沒有宣揚。僅僅隻是佛門弟子知曉兩人之間的關係。
禪光大師輩分極高,因此能夠代表佛門主持仙洲宴。
他是第六境強者,亦是得了菩薩果位,隻是一向不以菩薩自居。而他教導出諸多高僧更是令人敬佩。
尤其是一念菩薩。
一門雙菩薩,這是極為罕見的事情。
要知道佛門內的菩薩果位有定數,絕不是隨便的第六境強者就能夠成為菩薩。
禪光大師走到了佛前,看著眾人。“阿彌陀佛,諸位貴客光臨寒山寺,小寺蓬蓽生輝。”
眾人還禮之後,禪光大師看向周周。“佛門弟子無禮,還請周施主和諸位施主恕罪。”
周周微微點頭,言燦臉上的不屑更是意味深長。
禪光大師說話,很是溫和,卻也沒有人反駁。
“悠悠萬載,偌大佛門,老衲不敢言全然無錯。老衲也好,門下弟子也罷,自是有錯漏之處。蘇小施主提出也並無不可,佛門理當采納。”
蘇牧沒有接話,深深地看了禪光大師一眼。
從仙洲宴開始,禪光大師給蘇牧的感覺就是一個講理的老者。即便當麵麵對言燦的辱罵,禪光大師也沒有生氣。
沒有生氣自是因為言燦所言並非虛構,自是有幾分道理。
“今日,諸位受邀光臨寒寺,必是因為佛門金蓮。依老衲所想,其他之事放在無遮大會之後,眼下還是不要攪擾了無遮大會。”
話音剛落,便是有人說道:“禪光大師說的對。”
“是這個道理。我們參加無遮大會是為了佛門金蓮,切莫攪擾了正事。”
眾人紛紛附和。他們是為了佛門金蓮而來。
看熱鬨可以看,但不能誤了正事。
隨即,禪光大師看向蘇牧問道:“蘇小施主以為如何?”
見眾人眾口一詞,蘇牧心知此事不能在繼續下去。
蘇牧便是說道:“如此,我先留下證據,等著佛門給我一個說法。”
懸浮的殘破寺廟化作金光,回歸到蘇牧的眉心之間。
隻要這一座寺廟還在,那麼佛門無可抵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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