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是佛子。
山野間的一朵野花,卻又是整片山野中最不可忽視的存在。
仿佛漫山遍野的野花都是因他而綻放
普通卻又不容忽視,這的確很難形容。因為不容忽視,便是代表著不普通。
在眾人目光的注視之下,佛子走到了蘇牧的麵前。
“蘇施主,久仰久仰。”佛子並不倨傲。身為佛子,本身就代表著佛門的臉麵,所以他不會是一個倨傲的人。
貴為佛子,已是身份尊貴。在佛子的身上,蘇牧隻能感受到一種平靜淡然。
他似一方平靜的大湖,清風拂過蕩開微微漣漪。不僅佛子給人這種平靜的感覺,他亦是能夠讓周圍的人平靜下來。
蘇牧誠實且不客氣地說道:“抱歉,我並未聽過你。”
誠然,蘇牧極少聽見佛子的名頭。
低調是佛門弟子的象征。若是大肆宣揚,反倒會讓眾生覺得佛門追名逐利。
久仰,這隻是一句客氣話。
而佛子所言也是一句實話。即便是身在須彌山中,佛子也不止一次地聽見蘇牧這個名字。
見到蘇牧的話,佛子並不惱怒,周身的佛門金光不知何時消散,眼前的佛子成了一個尋常的小和尚。
佛子眸子清澈地看著蘇牧,那一雙慧眼仿佛能夠看穿蘇牧的心靈。
蘇牧亦是有感,在佛子的注視下,他感覺到所有的秘密都被窺探得一清二楚。
三息之後,佛子眸中閃過一絲神秘的光芒,雙手合十。
“蘇施主,與我佛有緣。”
蘇牧一愣,然後露出一抹苦笑。
蘇牧一旁的莫璃頓時氣呼呼地瞪著佛子,怒道:“小和尚,你是想嘗嘗鎮魂鐘的厲害嗎?”
什麼與我佛有緣,佛門還是死性不改,想要將小將軍度化了去。
哼,一群老禿驢和小禿驢,本姑娘滅了你們!
眾人看著蘇牧和佛子,臉上的神情極為精彩。
佛門勢大,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儘管佛門已經許久不曾發動傳道之戰,但在各洲之中弘揚佛法廣納信徒也不是什麼秘密。
也正因為佛門勢大,所以九洲人族的各方勢力也能容忍一二。
玲瓏書院的弟子要是成為了佛門的和尚...那破敗了千年的玲瓏書院會作何反應。
莫星淵搖著折扇,靠著朱紅色柱子的身子往前挪了挪,興致盎然。
薑玨臉上始終掛著一抹冷笑。在他眼中,蘇牧隻是跳梁小醜,他恨不得蘇牧這一次就栽在佛門的手裡。
連九溪嘟囔道:“這家夥總是惹不完的麻煩。”
莫族、薑族之人都希望蘇牧倒黴,璃月洲中如枯蟬穀、白嶼宮這些勢力皆是冷眼看著。他們可不怕蘇牧真成了佛門弟子。
畢竟,玲瓏書院不會放任蘇牧被佛門度化。
既然是兩虎相爭,那麼必有一傷。倒黴的是蘇牧,巴不得蘇牧倒黴的是這一群人。
此刻,所有人都不著急進入彼岸花的業火考驗之中,而是饒有興趣地等著蘇牧的反應。
“這句話聽起來可不是好話。”蘇牧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