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蒙誰呢,蘇牧!”言燦破口大罵。
“就你這拙劣的演技,你蒙誰呢?”
“還吐血,還裝成被業火焚了靈魂?”
“但凡用你的豬腦子想想也不該會有這麼拙劣的演技。”
寒山寺後院的廂房之中,言燦來回踱步,指著蘇牧的鼻子罵。
就在一刻鐘之前,蘇牧吐了一口血,將佛門金蓮拱手相讓,讓給了那個不知來曆的黑袍人。
上一刻,言燦還與莫星淵信誓旦旦地保證蘇牧定是不會讓出佛門金蓮。
下一刻,啪啪打臉,言燦的臉被打得生疼。
莫星淵那譏笑的神色讓言燦臉上臊得慌。
“我是了解我小師弟的...”
這一句句話化作了一個個巴掌落在言燦的臉上。
言燦的腳步聲比他的言語聲還要密集,活生生的氣不打一處來。
對於言燦的謾罵,蘇牧隻當是耳旁風,絲毫沒有半點回應的想法。
言燦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無處發泄。“周師姐,你倒是管管他啊。那可是佛門金蓮。咱們來寒山寺,不正是為了佛門金蓮嗎?”
周周坐在窗前,望著窗外月光下飄動的桂花,恍然出神。窗外的桂花比言燦有意思多了。
見周周不理睬,言燦又看向莫璃,氣急敗壞地說道:“莫璃,你說說。眼看就得了佛門金蓮,就這麼放棄了?你的小將軍是被業火燒壞了腦子吧!”
莫璃吃著雪梨,一口口汁水清爽入喉。
“小將軍這麼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呼。
言燦站在原地,仰天長歎,雙眸空洞絕望地盯著天花板。
“唉,周師姐不理我,莫璃又是個戀愛腦。舉世皆濁我獨清,世人皆醉我獨醒!”
“我恨啊!”
“唉!”
言燦長歎一聲,轉頭瞥見了餘生正眼巴巴地看著他。
那目光仿佛在說,“你為什麼不問我?”
言燦見著餘生,仿佛看見了希望的曙光。
言燦滿懷期待地對著餘生說道:“餘生,你說說!”
餘生終於等到了言燦的提問,他認真地思考了一番,說道:“蘇哥哥定是吃虧了。”
言燦雙手抱胸,滿意地看著餘生,心道:“到底還有清醒的人,吾道不孤啊!”
言燦目光示意餘生繼續說下去。
然而,餘生話鋒一轉,說道:“不過,蘇哥哥一直很聰明,所以這一次也不會做錯。”
“完了!完了!這孩子徹底傻了。”言燦兩眼一瞪,一手拍在腦門上,欲哭無淚。
沒有人理解蘇牧的做法,卻沒有人質疑蘇牧的做法。唯有言燦,隻有他獨自一人質疑蘇牧。
蘇牧看向言燦,給他倒了一杯茶水,說道:“我自是有我的緣由。不過,現在不能說。”
“阿璃,我們出去走走?”
莫璃點點頭,將最後一口雪梨咬下。
隨著佛門金蓮有了歸屬,無遮大會也塵埃落定。今夜已經走了許多人,寒山寺的廂房也空了許多。
蘇牧一行人並不急於一時,因此還留在了寒山寺中。
月下古寺最是幽寂,唯有那鐘鳴之聲不斷地飄蕩在整座寒山之中。
兩人一路走出了寒山寺,走在山中的山路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