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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個寒冷的月夜,蘇牧抬頭望著撲麵而來的飛雪。
“又是要過了一年,時間真快。”
莫璃挽著蘇牧的手臂,嬌笑道:“說起來,我認識小將軍也有五年了呢。”
在斷嶽之征的最後,兩人匆匆一眼,冥冥之中注定了緣分。
蘇牧看了一眼莫璃,而後握緊了對方的手。
濃情蜜意往往不需要言語,此時無聲勝有聲。
偏偏世事總不隨人意,煞風景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五年時間,人家小孩都可以打醬油了,你們倆還挺磨嘰的。”
蘇牧兩人自然不會理他,但言燦也不會罷休。
無遮大會結束了,蘇牧一行人並沒有離開南瞻洲,而是朝著佛門的至高之地須彌山前進。
在寒山寺前,蘇牧說過,那一座殘破寺院的事情還沒有結束。他要走一趟須彌山,見一見那位佛主。
佛主,這是佛門中的最強者,也是九洲中最強的幾人之一。
這樣的人物豈是蘇牧想見就見的?
儘管,蘇牧是名震九洲的天驕,但依舊沒有見到佛門佛主的資格。
一路上,周周未曾反對。所以蘇牧一路前行,他相信周周,相信玲瓏書院。
玲瓏書院的弟子不是自大自負之人。要行危險之事,心中必然會有底氣。
一個月之中,旅途所見與冥洲截然不同。
在佛光普照的南瞻洲中,無數生靈皆是安居樂業,極少存在殺戮。
天災會有,亦是會有佛門僧人救苦救難。
人禍亦會有,而佛門僧人也會現身懲奸除惡
山崩摧毀了一個村落,哀嚎之中,佛門僧人救死扶傷,綻放神聖的光輝。
流寇洗劫了一座小鎮。過了幾日,那些流寇大徹大悟削發為僧,跪地悔罪。而那些被流寇所害的家家戶戶,成了佛門最最忠誠的信徒。
人生困苦,不得一法而全己身儘歡愉。在大災大難之前,在生死離彆之前,人是最脆弱的生靈,人心會大徹大悟,而後遁入空門之中。
“裝模作樣而已。山崩或是人禍。流寇或是偽裝。佛門慣是會做這滿嘴仁義道德之事。”言燦對於所見,皆是嗤之以鼻。
言燦不信佛門,不隻是不信,更多的是憎惡。
蘇牧抬眼,望著言燦,片刻之後方才問道:“我記得你說過,你自小被二師兄帶入玲瓏書院,本該與佛門無冤無仇。可看起來,你與佛門之間還有一段恩怨。”
言燦也看著蘇牧,眸中閃過一抹落寞與悲痛交織的複雜光彩。
蘇牧罕見地拿出了一壺酒。“你若是想說,我有酒......”
言燦瞅了一眼那一壺酒,說道:“若是不說,就沒酒吃?”
蘇牧搖了搖頭,將酒壺朝著言燦的方向挪了一些。
言燦望著遠方的天際,悠悠地歎了一口氣,神色愁苦。
蘇牧見狀,忍不住說道:“說句實話,你這胸無點墨的模樣實在做不了孤寂愁苦有故事的樣子。不如多喝幾口酒,還能顯得豪邁幾分。”
言燦一瞪眼,無法反駁之後,再度歎了一口氣。
“你可知道佛門最近一次的傳道之戰發生在何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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