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川仿佛是一座巨大的城池,矗立在洞冥原之中,而能夠走到這一座冰川城池麵前的強者也都是洞冥原一帶最為頂尖的人物。
在又熬過了兩次異象之後,蘇牧與雷千灼也終於來到了冰川前。
靠近冰川卻不曾有冰寒的氣息,目之所及也隻是這一座座交錯的冰川,無法窺探到冰川的深處。
僅是這麼隔著老遠感受一番之後,蘇牧便能夠知曉冰川的詭異。
然而,遠處的爭鬥引起了蘇牧的注意。
隻聽雷千灼說道:“洞冥原時常出現機緣,但凡機緣為人所知,免不得一番大戰。”
爭奪機緣而爭鬥,這是最最正常的事情。
蘇牧點頭表示理解,而雷千灼看了一眼蘇牧,提醒道:“大戰並不可怕。人族從來不怕妖族,但蘇兄弟...”
雷千灼頓了頓,沉聲說道:“在這個地方,不要相信任何一個陌生的生靈,哪怕同為人族,哪怕他曾經救了你!”
萬峰界,洞冥原...這是人妖混跡的地方,形形色色的人,混混亂亂的妖,人不能相信妖,也不能相信人。
蘇牧一愣,似懂非懂地點點頭。而後,他對著雷千灼反問道:“雷大哥,我可以相信你嗎?”
雷千灼同樣一愣,他驚訝於蘇牧的直白。
“我會很高興你願意信任我。”
不信任是理所當然,信任才需要理由。
雷千灼沒有給出理由,但蘇牧願意相信雷千灼一直以來的為人,雷千灼的過往是蘇牧選擇信任的理由。
就在兩人交談之間,大戰之中一人暗中偷襲,鋒利的匕首刺穿了同為人族的強者的心臟。
在此之前,兩人一同對抗妖族強者。
隻見那人割下了同伴的頭顱,跪地將其獻給了眼前的妖族強者,
隻見一眾妖族強者冷笑不已,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吞吃了那一顆頭顱。
這就是結局,圍觀的人族強者沒有憤怒,司空見慣的事情何必惹人憤怒。
他們隻會譏笑那被割去頭顱的人族強者愚蠢至極。
當然,冷漠的人群之中有一些熱血的人族強者,他們會記住那背刺同胞的人,找個機會將這人給殺了。
自古以來,叛族之人都沒有好下場。
蘇牧沉默片刻之後,說道:“人心叵測。臣服妖族的軟骨頭卻能對同是人族的同胞痛下殺手。這份狠辣用錯了地方。”
雷千灼也早已經習以為常。“萬峰界之中,除了幾處主戰場之外,如我們這樣的獨行者便沒有了約束。有些人心懷鬼胎,隻是等著一個契機而已。”
冰川有許多入口,但進入冰川之後會如何暫時還沒有人知曉。
蘇牧兩人所抵達的冰川入口暫時也沒有被任何一方掌控。隻要想要進入冰川,直接進入就行。
儘管冰川入口附近的荒野上聚集了上百的強者,但幾乎所有人都不著急踏入冰川。
蘇牧大概估摸了一番。這上百強者之中,有一半多踏入了涅盤境,剩下的人也大都是淩虛境巔峰的境界。
像是蘇牧這般淩虛境大成的境界實在是極為罕見。
“雷大哥,你說他們不去去冰川裡搶機緣,等著這外頭做什麼?”
絕大部分人都比蘇牧兩人早抵達冰川,卻遲遲不曾踏入其中。
要知道洞冥原中的異象時不時降臨,誰又能保證自己不會死於下一次的異象之中?
若是能夠早點得到冰川中的機緣,就能早點增添一分自保的實力,何樂而不為?
雷千灼目光如蒼鷹一般銳利,壓低了聲音說道:“冰川裡有冰川裡的機緣。但冰川外,你我都是其他人的機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