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徑通幽處,禪房花木深。
迦葉寺幽靜的禪房中,一位並不年輕的和尚靜靜盤坐。
老僧身上披著古樸的袈裟,袈裟看著有些年頭,卻並不破舊,在冬日最後的陽光下極為乾淨。
老僧並不年輕,也算不上年邁,隻是他身上那種曆經滄桑之後的平靜讓人覺得他必然是上了歲數。
誠然,老僧已經活了很久很久。
自迦葉寺建立之初,他便已經是一代高僧。
曆代佛主皆是聽過他的教誨,他便是迦葉寺的那位迦葉尊者。
咚咚咚。
禪房門被輕叩了三下,禪房外的僧人輕聲說道:“尊者,兩位男施主已經離開。那位女施主也離開了,我們不做些什麼嗎?”
僧人知道那三人的身份,儘管對方隱藏著氣息,但進出迦葉寺的人必然逃不過迦葉寺的探查。
白夢雪殺了佛門的僧人,而後隱匿了身份潛入了迦葉寺。
若是迦葉寺不做些什麼,佛門的顏麵,迦葉寺的顏麵都會落在地上。
甚至迦葉寺會受到來自須彌山的懲戒。
迦葉尊者停下手中撥動的佛珠,睜開雙眼。“冤冤相報,何時了。且放那女施主離開,不必阻攔。”
說著,禪房門被打開。
門外的僧人眸中閃過一抹詫異之色,隨即立刻低頭行禮。
他一直都在侍奉迦葉尊者,知曉這位德高望重的菩薩早已經不理世事。這一扇禪房的門關了近百年,而今也是第一次打開。
迦葉尊者雙手合十,微微抬頭,望著清冷的陽光。
那些看著便讓人心生寒意的陽光落進了小院,輕撫著冬日中搖曳的花草枝葉。
儘管如今是冬日,但院中的花兒依舊綻放,又或是含著花骨朵,生機勃勃。
“佛門在九洲多少年了?”迦葉尊者似喃喃自語。
一旁的僧人沒有說話,隻聽迦葉尊者又是說道:“不知多少年頭,不知費了多少心思,佛光依舊隻是照耀在南瞻洲。可見佛門走錯了路。”
“釋迦佛祖離去時曾說過,這一片天地不屬於佛門,若是無法傳道於九洲,亦是不必強求。”
“如今,曆代佛主應當不是這般想法。”
僧人不知道迦葉尊者言語中的意思,恭敬地站在一旁。
迦葉尊者邁出一步,走出了禪房。
下一刻,小院中無數的花兒綻放,隨著清風吹拂,化作了一場花雨,洋洋灑灑地飄散在空中。
僧人沉醉在這一場宛若夢幻一般的花雨之中,等他回過神來早已沒有了迦葉尊者的身影。
......
......
蘇牧感受到了周圍虎視眈眈的目光。
正如雷千灼所言,他們也是其他人眼中的“機緣”。
在洞冥原中,殺人奪寶是常有的事。就像剛才背叛人族背刺同胞的人族強者,為了“機緣”什麼都能夠做得出來。
“看來我們被小瞧了。”蘇牧苦笑著說道。
雷千灼同樣露出一絲苦笑。
兩人,蘇牧是淩虛境大成的境界,雷千灼是涅盤境二重天的境界。
在洞冥原最中心的地域,在神秘冰川之前,兩人的修為實在是不夠看。
周圍隨便一人都是涅盤境三重天,甚至是好幾尊涅盤境二重天的強者一同行動。相比之下。一個淩虛境大成和一個涅盤境二重天就很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