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雷極宗麵前,雷家隻是一個可以隨時被雷極宗覆滅的小家族。
族中存在的涅盤境巔峰強者已是雷家最為頂尖的強者。
曾經有兩尊涅盤境強者,如今也隻剩下一尊。雷家在風雨飄搖中搖搖欲墜。
究竟是何等境界才能夠麵對雷極宗,才能夠扛住雷極宗的雷霆手段?
涅盤境三重天?涅盤境巔峰?
顯然,涅盤境巔峰的強者不足以撼動雷極宗。
可第六境......顯然,這第六境是雷千灼可望而不可及的境界。
也唯有踏足第六境,方才能夠正視雷極宗,才有直麵雷極宗的底氣。
蘇牧將手搭在雷千灼的肩膀上,說道:“雷大哥,雷極宗與你無仇,隻不過是那少宗主的夫人,那個叫做王伶的女子,她一直在打壓雷家。他日,你修行有成,有仇報仇。”
雷千灼眸中閃過仇恨的光芒,而下一刻,又是落寞地說道:“我隻求雷家今後的日子能好過些。王伶身後有著道門大佬,我...哪怕是雷極宗也不敢得罪。彆說雷家之仇,就算是我姐姐的血仇也隻能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咽。”
大仇難報,憤恨難消。
蘇牧未曾有過如此體會。“你大可去與王伶一戰,你若是能為你姐姐報仇,我可保你雷家無恙。”
話音剛落,雷千灼猛然抬頭看向蘇牧,因憤怒無奈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狂風吹拂著荒草,雲霧在空中翻湧,變化出千萬種形態。
兩人的衣袍獵獵作響,昏暗陽光下的影子交織一起,一動不動。
雷千灼猶豫著說道:“蘇兄弟,你真可保我雷家不受雷極宗,不,不受道門的報複?”
並非雷千灼不相信蘇牧,而是蘇牧的承諾太過誇大其詞。誰人能夠與道門大佬比肩?
這是雷千灼難以想象的存在。
蘇牧收手,認真地說道:“不說道門是否會為這點小事大動乾戈,就算會,道門也不能不講道理。而我的二師兄最是喜歡講道理,到時候就讓他出麵與道門講講這個道理。”
“至於雷極宗,一座隻有一尊第六境強者的宗門而已。我想道門應當分得清輕重。”
“總之,雷大哥不必擔心。在這一件事上,我蘇牧便是你的靠山。堂堂正正的較量一番,你不必懼怕。但若是那王伶想要比一比背景,用一些陰謀詭計,且看看她有幾條命好活。”
蘇牧有足夠的自信來應對雷極宗,乃至道門。
世上之事總是這般,對於一些人難如登天,對於一些人易如反掌。
命運不公,世道多艱,而想要撥亂反正,需要隻身赴死的勇氣與堅韌不拔的信念。
蘇牧願意給雷千灼一個報仇的機會。但報仇之事萬萬是不能夠越俎代庖的。
雷千灼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他更知道蘇牧此舉將會給蘇牧自身招致多麼大的禍患。
那是道門,雄踞一周之地,強者如林的道統。儘管是仙人遺族的莫族、薑族、澹台族也隻是三族共享一洲之地。
而道門獨攬一洲疆域,並且無人膽敢侵犯。
“我必會殺了王伶,絕不辜負蘇兄弟的信任。”雷千灼看著蘇牧,鄭重地說道。
蘇牧的支持無疑是將蘇牧也拖進了漩渦之中。
所以雷千灼無論是為了蘇牧,還是為了雷千灼自己,雷千灼都不能輸。
......
有了蘇牧的承諾,雷千灼重重地吐出一口濁氣,臉色稍顯輕鬆。
殊不知,雷千灼心中更加堅定要重回雷家,要將過往的仇怨一一清算。
“再過一個時辰,洞冥原的封禁就會消散。等離開之後,雷大哥一定要將鱗片給收好,千萬不能夠暴露在外人眼中,即便是至親之人也不行。”蘇牧囑咐道。
雷千灼也明白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