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對方的攻伐,淬煉自身的體魄。
說不好,就會死在對方的手中。
蘇牧自信,卻也不敢大意。他心中清楚,這樣的做法無疑是在懸崖邊遊蕩,一不小心就會墜落懸崖,屍骨無存。
烏城三人同時圍攻,傾儘全力。
僅僅是靠體魄,蘇牧確實無法抵擋三人的攻勢。就是想要借對方的力量淬煉體魄,也怕承受不住。
轟轟轟。
靈力屏障破碎,熱浪瞬間變得洶湧澎湃,席卷蘇牧的周身。
蘇牧抬眼朝著正前方的烏城看去,那黑光如同深淵,拳影重重疊疊,根本數不清到底是多少拳頭落下。
在蘇牧的身後迸發出繚繞的火焰,火焰的背後是磐山的身影。借由火山地勢,磐山渾身上下燃著火焰,體表覆蓋著一層岩漿似的鎧甲。
隻見磐山身影變得極為魁梧高大,孔武有力的雙臂張開,如同巨人起身,就要抱緊蘇牧。
前有烏城,後有磐山,蘇牧自然不會坐以待斃。
下一刻,蘇牧頭頂上傳來一聲怒火。鐵嶽裹挾著罡風,右手五指張開彎曲,如同鷹爪一般,整條手臂的肌肉線條分明,閃爍百煉精鐵一般的光芒。
蘇牧退無可退,神色卻依舊淡定。
淵虹閃爍著血色的劍光,化作了萬千殘影。
正當劍光閃爍之際,鐵嶽的聲音從頭頂上方傳來。“你不是狂妄到要借我們的力量煉體嗎?”
“怎麼,現在是怕了嗎?”
激將法。
鐵嶽想要殺了蘇牧,奪了冰石。
可蘇牧若是動用淵虹,施展劍修的秘術,他們就要多費一番功夫。
蘇牧沒有遲疑,收起淵虹。“既然你們要助我一臂之力,我且一試。”
閃著黑色光影的拳頭,繚繞著火焰的雙臂,還有那如同鷹爪的手掌,幾乎是同時落在了蘇牧的身上。
砰。
沒有任何聲響。
確實,沒有任何聲響。這一點點的聲響隻出現在蘇牧的耳中。
蘇牧就像是一根木樁子那般,站在原地,任由三人的拳掌落在身上。
蘇牧感受到胸口,頭頂,後背,傳來了三股截然不同的力量。那三股力量在身上肆意地衝撞,如同進入了羊群的餓狼四處肆虐。
蘇牧的血肉開始崩碎,經脈骨頭出現了碎裂的痕跡。
“該死。”蘇牧仔細感受著湧入體內的力量。
話音剛落,蘇牧的肉身上突然爆開無數的血霧,而蘇牧也隨之跪倒在地上,口中吐出粘稠鮮血,臉色比白紙更白。
如今,烏城三人贏了。
三人的攻勢擊潰了蘇牧的肉身。
煉體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用天材地寶滋養肉身也好,用靈寶異物淬煉體魄也好,終究是讓毀壞血肉重組血肉的過程。
一旦血肉承受不住毀壞的力量,那麼煉體反而成了對於自身的傷害。
以交戰的方式煉體,無疑是在抱著一個隨時會炸的炸藥桶。
說不好這個炸藥桶就炸了。
如今這個炸藥桶炸了。烏城三人的攻勢超越了蘇牧肉身所能承受的極限,不僅沒有讓蘇牧淬煉體魄,還重創了蘇牧。
換句話說,烏城三人聯手攻伐一瞬間的力量太強太強。
“還是不行。”蘇牧單膝跪在地上,氣息萎靡狼狽不堪。
烏城三人沒有著急進攻。重創蘇牧已經足夠了,如今的蘇牧身負重傷,無力再與三人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