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覺菩薩知曉利害關係。今日之仇,往日之恨,加在一起後,蘇牧與佛門之間絕沒有轉圜的餘地。
這注定是一場你死我亡的下場。
雲覺菩薩看向齊星,說道:“齊施主,九洲盟之令是讓我等帶回蘇牧身上的冰石。蘇牧就在眼前,你還在等什麼?”
雲覺菩薩打起了齊星的主意。“齊星不會對蘇牧下殺手,可隻要他出手讓蘇牧分心,我就有機會越過那一根稻草,殺了蘇牧。”
“哼,任憑蘇牧如何厲害,麵對兩尊第六境強者也隻會顧此失彼。”
人就是這樣,往往希望借他人之手。
說好聽些,這是九洲盟給齊星的命令。
說難聽些,不過是雲覺菩薩對付不了蘇牧,想要齊星出手試探。
齊星怎會不知道雲覺菩薩的心思。他眯著眼,瞥了雲覺菩薩一眼,心中唯有兩個字——卑劣。
卑劣的手段,卑劣的算計。
先前讓齊星切勿插手的是雲覺菩薩。
如今讓齊星出手奪取冰石的也是雲覺菩薩。
前言不搭後語,這就是佛門的高僧?
此刻,齊星對於佛門又有了新的認識。他慢悠悠地雙手抱胸,全無出手的意思。
“我認同你的說法,蘇牧乃是大惡,應當被佛門送入往生。我可以等著雲覺大師殺了蘇牧,再拿冰石。反正大師就是拚上自己性命也要將大惡蘇牧給除去,那就有勞大師了。”
借刀殺人?哼,真當我齊星是傻子?
齊星就算拿不到冰石,也不打算出手。
拿不到冰石頂多是被訓斥一番,但對蘇牧出手,這足以讓玲瓏書院的弟子將他記恨上。
重要的是,齊星確認了雲覺菩薩此行的目的並不單純,甚至這次九洲盟之令都存在著諸多疑點。
既然有疑惑,齊星不想擅作主張。
雲覺菩薩聞言,神色冰冷,琉璃身更是綻放出刺眼的光芒。
眼下的局麵讓雲覺菩薩進退兩難。“此事不能拖,顧養浩也正在趕來的路上。一旦顧養浩前來,那麼死的就會是我。”
......
蘇牧聽著兩人言語,心中思索。
“原來如此,他們兩人奉九洲盟之令來奪取我手裡的冰石。而佛門想要趁此機會殺了我。哼,卑鄙無恥。”
蘇牧通斥著佛門的無恥,可轉念一想,心頭不解。
“九洲盟從不要求修行者上繳所得至寶,為何這一次派出兩尊第六境來奪我手中的冰石?”
九洲盟的規矩就擺在這裡,無數年來從未改變。
“修行者可上繳至寶獲取軍功,又或者不必上繳,九洲盟不得強行乾涉其中,違背修行者意願。”
這就是規矩。
一旦沒了這規矩,九洲盟的第六境強者聯合起來肆意收繳修行者拚命得來的至寶,這如何能夠服眾,又如何能讓修行者甘願鎮守萬峰界?
命是老子拚的,寶貝是九洲盟拿的,合著老子來當散財童子?
蘇牧將心中的疑惑收起,如今他還是要麵對雲覺菩薩。他並不知道顧養浩趕來了炎蛇山脈,所以他隻能自己想辦法解決困境。
“不知道這根稻草能否殺了雲覺菩薩?”蘇牧眸子之中殺機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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