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蛇山脈依舊熱鬨。
過去的幾日裡,受人矚目的蘇牧好似憑空消失一般,再也沒有出現。
反而是妖族的卯日妖皇與道門的一尊強者打得不可開交,甚至再度引動了火山爆發。
雙方在火山上空鬥了三天三夜,最終罷手各自離開。
有人猜測,兩人的爭鬥是因冰石而起,而蘇牧已經死在了兩人的手裡。
第六境強者出手爭奪冰石,這讓在中心火山苦苦等待的強者心生絕望。竹籃打水一場空,機緣終究還是落在了彆人的手裡。
炎蛇山脈邊緣,薑飛雲一行人沒有進入其中。
“蘇牧已經不在炎蛇山脈,我們也就沒有必要進去。”薑飛雲說道。他們一路趕來,卻是人算不如天算,蘇牧先他們一步沒了蹤跡。
“不過,那冰石到底落到了誰的手裡,還是未知數。”
薑飛虎將手中長棍猛地杵在地上,以長棍為中心,裂開一圈的裂痕,塵土飛揚。
轟。
“娘的,蘇牧都沒了蹤跡。留著這家夥還有什麼用。”
長棍再度落在了雷千灼的身上。
這一次,薑飛虎沒有留手,硬生生地打斷了雷千灼的一條腿。
沒有哀嚎,沒有求饒,雷千灼就像是一具行屍走肉一般,他神色猙獰,咬著牙,卻沒有發出半分聲響。
雷千灼的憤怒與仇恨都積壓在心裡。
此刻,他心中唯一所想是蘇牧已經逃走了。
當然還有另外一種可能,蘇牧已經死在了中心火山之中。這是雷千灼萬萬不願意看見的可能。
薑飛虎再度舉起長棍,想要給雷千灼致命一擊。
一路上,唯有他薑飛虎喜歡毆打雷千灼。不僅是雷千灼,許多與薑飛虎交手的強者都被薑飛虎給羞辱至死。
他薑飛虎本就是這麼一個性情暴虐的人。
“住手!”薑飛雲冷冷地盯著薑飛虎。
懸在半空中的長棍沒有落下,薑飛虎看向薑飛雲眸中閃過一絲懼意。
顯然,薑飛雲在幾人之中的威嚴無人冒犯。
薑飛雲走向雷千灼,看著對方額頭上暴起的青筋,淡淡說道:“你覺得蘇牧現在是什麼情況?是活著,還是死了?”
雷千灼抬起頭,看著薑飛雲,說道:“你覺得呢?”
冰冷的獰笑讓薑飛雲感到十分不適。那笑容仿佛在說,你找不到蘇牧,你得不到冰石,你做的一切都是白費工夫。
薑飛雲沒有將自身的憤怒發泄到雷千灼身上。
隻會發泄憤怒的人掌控不了自己的命運。
“我不知道蘇牧是死是活。據說,他是一個會創造奇跡的人,我希望他能夠活著。”
雷千灼不屑地笑道:“你希望他活著,好讓你黃雀在後?”
薑飛雲點頭。“我自然想事情能夠簡單些。”
“所以你覺得蘇牧會為了我的性命,交出冰石?”雷千灼問道。
薑飛雲成竹在胸,嘴角帶著自信的笑意。“據說,蘇牧是一個重情義的人。”
薑飛雲頓了頓,又是說道:“可我不清楚,你在他心裡到底是什麼分量。他會為了你,交出冰石嗎?”
雷千灼淡淡一笑,笑著薑飛雲拙劣的伎倆。薑飛雲似有挑撥的話語並不能擾亂雷千灼的心境。
薑飛雲繼續說道:“我已經讓人放出風,蘇牧若是還活著,就會知道你落在了我們的手裡。我想看看,他會不會來救你。”
雷千灼再度低下頭去,等著蘇牧剛走幾步,便是聽雷千灼說道:“你沒有信心戰勝蘇牧,所以拿我做要挾蘇牧。”
“陰謀詭計上不了台麵,如你這樣的人,永遠也戰勝不了蘇牧。”
薑飛雲不屑地笑了笑,他並不在乎過程,隻要這個結果如他所願。用了什麼手段,又經曆了什麼,又有什麼重要?
其實,雷千灼始終不明白他是如何被薑飛雲等人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