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陰謀詭計,在強大的武力麵前都是妄談。
蘇牧毫不費力地擊潰了薑飛雲,薑飛雲心中自然是不甘,苦心籌謀一夜成空,即便他施展出了燃燒精血施展出最強的秘術,還是被蘇牧一拳擊潰。
靈力消散,薑飛雲再也維持不住《神將引》。
“拿人要挾,終究是落了下乘。”蘇牧淡淡說道。
薑飛雲雙手撐在地麵,勉力支撐起身軀。
砰。
地上揚起塵土,薑飛雲雙臂顫抖,結結實實地趴在地上。
他的四肢百骸皆是受到了不同的重創,如今連雙臂也無法撐起他的身體。
一次又一次,薑飛雲不知試了多少次,想要站起身。
蘇牧也就等待著,靜靜地看著薑飛雲掙紮。
弱者的掙紮會讓某些人感到愉悅,正如薑飛虎不斷地折磨毆打雷千灼,這是他性情凶殘,也是他享受著掌控弱者的那種掌控欲。
掌控欲,這是所有生靈心底潛藏的欲望,往往不經意地表現出來。
孩童戲弄著地上的螞蟻,獵人逐步圍殺猛獸......當實力懸殊,所有生靈都會滿足自身所渴望的掌控欲,好似這天地都在自身的掌控之中。
看著弱者掙紮,看著弱小的生靈為求生存不斷地屈膝低頭......而所謂的強者會從中得到滿足。
蘇牧沒有這種病態的掌控欲。
“有什麼遺言嗎?”蘇牧看著薑飛雲站起身,方才問道。
平靜的目光落在薑飛雲的身上,沒有半分情感。無論如何,薑飛雲都要死在今夜。
薑飛雲平息湧動的血氣,抹去嘴角的鮮血。雖然是敗者,但他依舊不弱自身的氣勢。他是薑族的人,自然有身為薑族人的尊嚴。
“你比我預料的強大太多。所以我敗了。不過,你真覺得你贏了嗎?”
薑飛雲的話讓蘇牧不解。
兩人之間的勝負很明顯,薑飛雲敗了,那勝者自然就是蘇牧。
可薑飛雲卻是問蘇牧,你贏了嗎?
難道蘇牧沒贏嗎?
忽然,蘇牧猛地看向薑飛雲,抬腳踹出,隻見薑飛雲的身影如炮彈一般飛出,在廢墟上翻滾了數十圈,最終深陷在廢墟之中。
轟。
又是一腳。
蘇牧一腳踩在薑飛雲的胸口,俯視著薑飛雲。“你還有活命的機會,你應該珍惜這個機會。”
蘇牧聽懂了薑飛雲的意思。
從始至終,今夜的勝負絕不是蘇牧殺了薑飛雲,又或者薑飛雲殺了蘇牧。
勝負在於,蘇牧是否能夠救下雷千灼與薑飛雲等人能否奪到冰石。
薑飛雲是身受重傷,可蘇牧真的救下雷千灼了嗎?
蘇牧明白薑飛雲想要表達什麼,所以更是憤怒。此刻,他想要殺薑飛雲的心無比強烈,卻又隻能留下薑飛雲的性命
“哈哈哈。”薑飛雲近乎癲狂地大笑。他為自己能夠威脅到蘇牧而感到興奮。
蘇牧腳尖用力,薑飛雲的笑聲戛然而止,繼而是不斷嘔出鮮血的聲音。
沒有人喜歡被威脅,蘇牧也是!
此時,張玄一與雷千灼已經來到廢墟。
雖說雷千灼現在並無異樣,但是蘇牧仍然無法判斷薑飛雲在雷千灼身上留著殺招,還隻是在虛張聲勢。
蘇牧不想拿雷千灼的性命做賭注。
張玄一也聽見了蘇牧與薑飛雲之間的對話,他飛快地探查了雷千灼的全身。
繼而,張玄一神色凝重地吐出三個——同心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