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解開同心蠱,蘇牧一定會殺了我。”薑飛雲心中思量著。
氣氛再一次緊張下來,漆黑的穿梭在蘇牧與薑飛雲之間。
黎明前的夜最為黑暗,而黎明前的風最為寒冷。
薑飛雲突然感覺後背一涼,身子不易覺察地顫抖了幾分。
繼而,便是一股極冷極冷的寒流充斥全身上下。
那一道夜風拂過了雲落峽的萬千山林,峽穀中吞吐著雲霞,與東方天際湧出的光輝交織在一起。
隻是幾息之間,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落,將薑飛雲的影子投射在廢墟之上,拖得很長很長。
“我不信你會放過我。”薑飛雲吐出一口濁氣,手中攥緊了冰石,低沉的聲音中是掩藏不住的緊張。
蘇牧神色一變,目光比寒冰更為冰冷。
“所以,你打算反悔?”
不知為何,薑飛雲呼吸一滯,被淵虹貫穿的肩頭上再次傳來了劇痛。
蘇牧是個講信用的人,所以他也希望其他人也要講信用。
畢竟,講信用是一件最最基本的事情。
薑飛雲因為肩上的劇痛而咬著牙齒,他壓住了心中的慌亂,努力讓自己說話更為冷靜。
“我會解除同心蠱,但這要在我到達安全的地方之後。說到底,我信不過你!”
蘇牧看著薑飛雲,心中冷笑,他學著薑飛雲同樣的口吻說道:“說到底,我也信不過你。”
信任本就需要理由。更何況是雙方本就是仇敵。隻要有機會,蘇牧不介意殺了薑飛雲,薑飛雲也不介意殺了蘇牧。
所以,兩人之間根本不會存在半點信任。
事情仿佛進入了一個死胡同。
蘇牧不肯讓步,薑飛雲同樣不肯讓步。
氣氛再度變得凝重緊張。
......
宋留春冷哼一聲,不懷好意地說道:“我看還是要殺了薑飛雲。否則,等薑飛雲安全了,暗中催動同心蠱,那雷千灼還是會死。”
宋留春的聲音並沒有壓低,反而是有意想要讓蘇牧聽見。因此,即便是隔著一個山頭,蘇牧也一字不差地聽見了。
周圍眾人聞言也紛紛點頭。
宋留春的話不無道理。擁有同心蠱母蠱的薑飛雲能夠控製子蠱殺了雷千灼,而薑飛雲卻能夠安然無恙。
一旦被薑飛雲逃走,誰還會管雷千灼的性命。
承諾總是不堪一擊。
秦勝看了宋留春一眼,那目光好似洞穿了宋留春的內心,讓其心頭一驚。
宋留春才不在乎雷千灼的命,他也不在乎薑飛雲的命。他在乎的是,他得不到的冰石被薑飛雲給得到了。
“既然我拿不到冰石,那麼其他人也彆想從蘇牧手裡拿到這機緣。”
蘇牧比宋留春強大太多,宋留春心中知曉不敵蘇牧,但他不會見著他人得到冰石從而變得比他更強大。
隻是看了一眼之後,秦勝並沒有說話。
他很好奇蘇牧接下來會如何做。
冰石已經交到了薑飛雲的手裡。蘇牧退了一步,但誰都能看出蘇牧絕非一退再退的人。
同心蠱難解,隻要蘇牧想救雷千灼的性命,那必然要受製於薑飛雲。
“蘇牧,你究竟會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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