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注定成為敵人的人扼殺在搖籃之中。
在九洲和妖域，這都是極其常見的手段。
能夠捏碎空間，脫離空間大道掌控的淩虛境強者，就算付出巨大的代價也要將其斬殺。
可是，這是玄峰關前，人族萬千強者鎮守之地。
讓蘇牧死在玄峰關前，死在諸多人族強者的眼前，塵婆不敢這樣，也絕不能這麼做。
星輝凝聚的虛影在夜風中依舊無比穩固，塵婆看著蘇牧，心裡想道：“蘇牧此子能夠硬扛夢荒妖皇的空間大道，即便是如烏城、石中天這些堪稱涅盤境無敵的強者也不是蘇牧的對手。”
“這樣的妖孽前所未有。他若是成長起來，定然是我人族最頂峰的人物。可是，我與他已經結仇......”
塵婆一手主導了針對蘇牧的九洲盟會的決議，導致蘇牧不僅要麵對妖族強者，同樣還要麵對人族強者爭奪冰石的威脅。
“讓夔醜妖皇殺了他...今後威脅消失。”塵婆心中惡毒地想著。
即便是這麼想，塵婆也開口說道：“有本座在此，夔醜你傷不了我人族任何一人。”
蘇牧懸空在原地，僅僅是看了塵婆一眼。
虛影降臨，又能夠做得了什麼事？
塵婆的虛影定然是阻止不了夔醜妖皇。蘇牧的生死不在於塵婆想不想救，而是她能不能救。
“或者，你歸順妖族.....”說話間，夔醜妖皇的牛角之上迸發出萬鈞雷霆，刹那間湮滅了塵婆的虛影。
一介虛影如何扛得住夔醜妖皇的真身一擊。
歸順妖族。
夢荒妖皇帶著笑意，心道：“夔醜果然有眼力勁。”
作為知曉蘇牧底細的夢荒妖皇，他不敢殺了蘇牧，所以要拉攏蘇牧。
什麼歸順不歸順的，到了妖族，咱都是一家人。
蘇牧眉眼一挑，輕笑道：“要麼歸順，要麼死？隻有這兩條路？”
夔醜妖皇“驅散”了塵婆的虛影，這就是告訴蘇牧，塵婆虛影救不了他，如今更是無人能夠救他。
蘇牧繼續說道：“可是，我並不想走這兩條路的任何一條。”
話音剛落，蘇牧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再度出現之時距離玄峰關不過是十裡距離。
對於蘇牧而言，一念之間橫跨百裡隻需要一個念頭。
但是在妖皇麵前，這一個念頭會被輕易地壓下。
夔醜妖皇自然不會放任蘇牧離開。
蘇牧的身影之上，方圓數十裡一隻遮天蔽日的手掌衝天而降，即便是夔醜妖皇站在那裡什麼都沒做，但這一掌能夠摧毀一座城池。
蘇牧的周身被黑暗籠罩，這並不是夜色的黑暗，而是死亡的危機。
既然蘇牧沒有歸順，那麼夔醜妖皇自然要殺了他。
一抹血光在黑暗中亮起，好似鮮血在黑夜中綻放。刹那，血光衝天而起，迎著那一隻巨大的手掌。
“就憑這一掌嗎？”蘇牧冷靜地說道。
轟。
毀滅之力在淵虹上噴薄而出，血光綻放出萬千光輝，好似染上了一層夜色，血色與墨色交織在一起，竟是貫穿了整個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