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馮曄起來後就先去了一趟碼頭。
經過了一夜的時間,海況平靜了不少,浪小了很多,可以把船開回來了。
而在海灘的岸邊,卻站滿了提著桶的男女老少,都在等著退潮。
一個個都想趁著台風過後,來海灘碰碰運氣,想要大撈一筆。
儘管昨天在那裡剛剛發生了悲劇,卻也抵不住發財的誘惑。
馮曄有些惋惜,他其實也想參與其中,肯定有很多貨撿。
隻是他得去開船,抽不出時間。
因為他們開去避風港的時間比較晚,因此旭日號是停在外麵,固定在彆人的船上。
必須早一點去,免得彆人等久了。
雖然今天是個陰天,但阿燦家裡的魚乾還是曬出來了。
馮曄看了看,都是半乾不乾的。
他又聞了聞,好在沒有異味,也不知道最終能否保住這份辛苦的成果。
叫上阿燦,兩人就往盧家村而去。
曆時一個小時的泥濘跋涉,他們到了盧家村碼頭。
這時,碼頭上已經有非常多的人了。
有的是盧家村的人,但更多的是島上的其他三個村子的漁民,都是來開船回去的。
在這一堆人中,馮曄看到了同樣來開船的蕭昭軍父子三人和其他東頭村的漁民。
蕭國文和蕭國武也看到他們兩個了。
兩兄弟走上前,分彆摟住馮曄和阿燦的脖子。
“好家夥,你們兩個真的是膽大包天,台風天竟敢冒險出海,不要命了?”
“關鍵是賺大錢了也不請我倆喝酒。草,該打。”
說著,兩兄弟假模假樣地分彆捶了馮曄和阿燦幾下。
“不關我的事,是曄哥的主意,也是他堅持要去的,要打就打他去。”
阿燦立馬把鍋甩到馮曄身上。
正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
馮曄佯裝生氣地道“阿燦,你竟然把我推出去擋槍,我要和你絕交。”
蕭國武笑道“管你們是誰的主意,反正都有份,都得接受正義的審判。”
“曄哥是主謀,我隻是從犯。”阿燦叫屈。
“共同犯,沒有主次之分。”蕭國文一本正經地糾正道。
幾人玩笑了一陣,馮曄道“彆鬨了,我和阿燦得去開船,免得他人等急了。”
“行,就不耽誤你們了。記得晚上請我們喝酒,彆想著賴掉。”
“沒問題,你準備好下酒菜就是。”
說了幾句,馮曄和阿燦就從其他漁船上借道,到了外麵的旭日號上。
解開固定的繩索,阿燦發動了柴油機。
轟鳴聲中,旭日號緩緩脫離了其他船隻的庇護,駛向開闊的海麵。
海風帶著雨後特有的清新與鹹濕,輕輕拂過臉龐,甚是愜意。
“阿燦,浪不大,要不要出去拖兩網?沒準能網到大貨。”
馮曄望著逐漸遠去的海岸線,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衝動。
阿燦聞言,眉頭微微一皺,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但想到前天的收獲,也是一陣意動。
“我也知道可能有大貨,但這台風剛過,海麵上看起來相對平靜一些,但海底下肯定暗流洶湧,這萬一……”
他想了想,還是決定聽從內心的那份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