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了想要的東西,葉玄便不再停留,轉而與其他人一般重回千安舟之上。
兜兜轉轉,便再次與三人重逢。
一見麵,薑依便有些擔憂地上下打量了葉玄一番,發覺無礙,才欣喜萬分。
“登明哥,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我真的好……”
隻可惜,還未等她說完,一旁的薑毅便極為不爽地走了過來。
他看著葉玄,冷哼一聲:“小子,你殺了幾條沙蟲?”
隨即攤開一直緊握的大手,掌心之中赫然靜靜躺著五枚沾有鮮血的沉淵鱗片。
雖說都是築衡級彆的,但對於同為築衡的薑毅來說,已然算是實力強勁了。
畢竟沙蟲可比尋常修士難對付多了。
見葉玄一時沒有回應,薑毅頓時眉頭一皺:“莫非你全拿去換乾清宮的寶物了?”
他隨即有些不耐煩:“既然如此,那便看看你換了什麼寶物!”
此言一出,一旁因為被打斷有些悶悶不樂的薑依當即埋怨道:“哥!你怎麼能這樣說?”
“法寶肯定要作為底牌,豈能如此輕易就顯露出來!”
聞言,薑毅似乎也覺得自己剛才所言有些不妥,但又一時半會想不出其他能夠分辨勝負的方法。
他低頭沉思,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
對此,葉玄隻能無奈擺出之前所殺的那隻納氣沙蟲身上的沉淵鱗片,放在薑毅麵前。
他淡淡說道:“如何?”
薑毅當即嗤笑一聲:“隻是一枚……納氣境?!”
他後知後覺,這才發現葉玄手中的沉淵鱗片乃是納氣級彆的。
這樣的話,薑毅手中縱使有再多築衡鱗片,也比不過眼前這一枚。
(他……他竟然能夠越大境界殺敵!)
深刻認識到了二者之間的巨大差距之後,薑毅便麵露苦澀。
“是我輸了。”
沉浸在慚愧與敬佩當中良久,他才回過神來。
然而此時,麵前已空無一人,就連妹妹薑依也不見蹤影。
抬頭望去,那三人赫然在不遠處觀看南離大漠的男修表演,似乎根本沒把二人的勝負放在心上。
這樣**裸的無視讓薑毅憤怒不已,但又無能為力。
過了一會,他才收斂好內心洶湧的情緒,臉上重歸麵無表情,緩緩走向三人。
在此停泊了許久的千安舟終於再次啟動,伴隨著一聲雷鳴般的巨響,穿行在漫天黃沙當中。
此時,已是傍晚。
雖看不見頭頂天空,但卻能夠感受到光亮的消失。
原本籠罩於飛揚黃沙當中的南離大漠就已經夠昏暗了,如今天還沒完全黑,卻已經伸手不見五指了。
好在千安舟之上布有諸多陣法禁製,雖說不能像一些隨身洞府一般生造出一輪虛幻大日,但依舊燈火通明。
如此,在夜幕渲染之下,倒是有些類似於凡人城邦了。
四人逛的有些乏了,便回到了甲板之上。
此處人多眼雜,倒是不太好放出昭天宮。
於是葉玄隨意尋了個角落,便準備打坐靜修,整理一下白天戰鬥的收獲,順便重溫一下符籙技法。
他可沒忘記,也不敢忘記之前對離陽的承諾。
相處了這麼久,也稍微摸清了一點老鬼的性格。
雖說也有不靠譜的時候,但真到了關鍵地方,卻意外地讓人安心。
因此若是自己沒有完成要求,沒準老鬼真的會實行之前所說的門規。
隻是還未等他進入冥想,便被人給喚醒了。
葉玄當即眉頭一皺,睜開眼正欲發作,卻發現對方居然是呂少軒。
他不是受了傷,正在調養嗎?
呂少軒先是麵露歉意:“這麼晚了還來打攪登明兄,實在是有些失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