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韓卓並未阻攔自己,離陽確實是有些詫異。
他本想著如此猖狂的出場方式,無疑是在狠狠打韓家人的臉。
肯定會引來斥責乃至群毆的。
這樣的話,離陽便有理由出手反擊了。
重傷未愈,一時控製不好力道,不小心把人給活生生打死了,也是很正常的。
未曾想這韓卓好似是老烏龜成精,居然這都能忍。
還是說,離陽的舉動還不夠冒犯?
若真是如此,早知道他就提著韓春韓夏的頭顱當賀禮了。
不過此般變故也並不影響接下來的計劃。
到了宴會之中,離陽自然有更多的機會出手。
反正今日,是要鬨得整個韓家都雞犬不寧的。
離陽下了玉舟,入了廳堂,卻見得座無虛席,無他的位置。
想來也是,既然未曾收到請柬,不請自來,又怎會有座位留下。
不過這也難不倒他。
當即發散靈識,隨意一掃,打算尋個好欺負的韓家人,奪了其位置。
卻不想這麼一看,便發現了韓輕塵的存在。
離陽雖不識得對方,但係統卻現出了真名。
此人位於上座,獨得一席,身旁還有兩位婢女伺候,著實舒坦。
離陽有心試探試探這所謂的韓家龍子,因此便靠了過去。
畢竟在他看來,整個韓家除去那登靈老祖韓易之,對自己威脅最大的,便是這從昆侖學成歸來的韓輕塵了。
與之遲早是有一戰的。
他並未掩飾自身行跡,自然引得韓輕塵有所察覺。
若是沒有先前韓易之那麼一說,韓輕塵還尚不知曉離陽的存在。
而如今,卻是一眼認出,對方便是老祖所說之人。
見離陽居然出現在大宴之上,還直奔自己,韓輕塵心中不免生出些許警惕。
他不禁猜測,此人莫非認得自己?又打算在大庭廣眾之下做些什麼?
一時間,韓輕塵心中思緒萬千。
卻不想離陽還未真正上去,便有一宮裝女子將他攔下。
其雖麵露歉意,但語氣卻是有些審訊的意味,當即說道:“這位前輩,前方乃是上座,還請出示請柬。”
聞言,離陽自然是不禁嗤笑一聲:“請柬?本座乃采虛殿殿主,要什麼請柬?”
“倒不如說,你韓家如此大宴居然不邀請本座,是何居心?!”
這宮裝女子不過元丹修為,在他威勢之下自然瑟瑟發抖,雙股戰戰,幾欲跌坐在地。
雖俏臉發白,但卻一動不動,仍未讓開道路。
見狀,離陽自是不會憐香惜玉,當即便想直接將此女挪移到他處。
打殺倒是不至於,畢竟也隻是元丹而已。
然而就在此時,座位上的韓輕塵卻是站起身來,對著離陽笑道:“唉,離殿主,何必對一小輩發脾氣?”
此言一出,還在強撐的宮裝女子便不禁鬆了一口氣,朝韓輕塵躬身做了個萬福,便急匆匆退去。
兩位化玄間的爭鬥,她一個小小元丹自然無法參與。
聽他這麼一說,離陽卻是眉頭一挑,有些詫異地反問道:“哦?你認識我?”
韓輕塵自然點了點頭:“當然識得,離殿主替我訓誡了那不成器的堂弟,卻是要多謝了。”
他口中的堂弟自然是韓哉元,這話一出口,卻是將離陽對韓家的欺辱,轉變為了對後輩的教育。
真相自然是一樣的,但換了個名頭,便變了個意味。
這樣即便傳出去,也不損韓家名譽。
不過顯然,韓輕塵的消息不太靈通。
若是讓他知曉,離陽剛剛將韓家兩位護法長老給活生生打殺了,恐怕就不會說出這樣的話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