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頭木驢停在了斷旗前,左邊一頭木驢上是一對年輕男女,男子俊朗女子清秀,好似一對璧人;右邊一頭木驢上是一個身著黑色寬袍的男子,看起來比左邊的男子年紀還要小些,隻是他的臉上此刻卻帶著不符合他年紀的猥瑣笑容。
傅小寒看著麵前這三人,氣的說不出話來。
他先前隻是嘴上說的厲害,可盧靈台真的問責起來,他是萬萬承受不住的。
而且盧靈台這人情緒很不穩定,在欽天監中是出了名的,他生怕待會盧靈台盛怒之下將他給殺了。畢竟傅小寒隻是欽天監中最低一等的監侯,即使死在福壽鎮中,欽天監也不會過問。
傅小寒腦中此刻思緒萬千,而林忘三人卻滿腦子都是進福壽鎮中救人。
三人下了木驢,墨柒伸手一招,那一對木驢便迅速縮小,飛回了他的衣袖中。
“好精妙的機關術,你是墨家的人?”傅小寒雖在欽天監中身份低微,見識卻是不凡,一眼就認出來看出了墨柒的底細。
被道出底細的墨柒先是一愣,而後神色迅速恢複如常,笑道:“小把戲而已,不值一提。”
看著周圍的一圈守衛,墨柒便猜出了傅小寒的身份,於是便又開口試探道:“小人有親友尚且困於鎮中,不知大人可否行個方便……”
“不可,”傅小寒嚴肅道,“鎮上非常危險,你們進去也是白白犧牲。而且你們破壞了欽天監的陣旗,理應問責。”
傅小寒口中“問責”二字一出,身後便有幾名守衛提刀上前,欲要將三人拿下。
林忘自然也看出了這些人的意圖,右手握住刀柄,隨時準備動手。
“大人放心,我等都會些武藝,自保不成問題,”眼看雙方就要起衝突,墨柒趕緊開口,“至於這陣旗麼……大人請看!”
隻見墨柒信手一指,於他衣袖中便鑽出一隻木手。這木手撿起地上那半截斷旗,對準放在另外半截上,接著木手手心有綠光忽的一閃,木手鬆開時原本斷開的兩節已經重新合成一體了。
“大人,陣旗已經修好了,您高抬貴手,放我們進去吧。”墨柒懇求道。
傅小寒自然是看出了墨柒實力不凡,可先前盧靈台特地交待過:外麵的人不準進,裡麵的人不準出。所以今日,他無論如何都不敢放他們進去。
“不可。”傅小寒仍舊搖頭。
“唉。”墨柒歎了口氣。
下一刻,“摧鋒”陡然出鞘,直取傅小寒。
傅小寒剛要反抗,身體卻被四隻從墨柒袖口突然鑽出的木手牢牢抓住。隻覺眼前刀光一閃,刀刃便已抵在了傅小寒的脖子上。
傅小寒絕想不到這二人不僅頗具實力,配合也是如此默契,頃刻間便將自己製服了。
莫說是他,便是林忘與墨柒二人都未曾想到。兩人僅僅在見麵時交手過一次,可今日首次聯手便如此默契,一人主進攻一人主控製,輕易便擒下了這欽天監。
“讓他們讓路,放我們進去。”林忘不耐煩道。多耽誤一會,林大山等人便多一分危險,在親人麵臨危險的情況下,他已經沒有了往日的鎮靜。
“要殺便殺,放你們過去?不可能!”傅小寒怒道,“弓箭手準備,射殺他們。”
不遠處的守軍們麵麵相覷,幾番猶豫下來還是彎弓搭箭,將箭鋒對準了林忘等人。
眼見雙方就要魚死網破,墨柒又是歎了口氣,而後附耳對傅小寒說了些什麼,接著傅小寒臉上的表情便由無畏變得恐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