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將劍撤走之後,因為抵擋第四式而有些虛脫的林忘單膝跪倒在地,劇烈的喘息著。
“黑子,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對我動手?”林忘仇視的看著幾乎將他置於死地的黑子。
後者輕蔑一笑,開口說道:“你已經是將死之人了,知道這麼多也沒意義了。”
黑子鬆開法印,懸浮於他斜上方的長劍不受控製的顫動起來。
“安心上路吧。”
黑子舉起左手,正當他要有下一步動作時,突然腳踝處傳來一陣劇痛。
本來他正聚精會神的用內力操縱著自己的長劍施展禦劍五式中的第五式,可這突如其來的劇痛卻一下子使他的內力紊亂起來,連帶著懸停在他左上方的長劍也在一陣劇烈的抖動之下摔落在地上。
“他娘的,什麼東西!”黑子忍不住破口大罵,他低頭看去,隻見到一隻略顯幼態的黃白小狗正站在自己腳下。這隻狗滿臉猙獰,兩排鋒利的牙齒深深刺入了黑子腳踝處的皮肉之中。
腳踝處的劇痛讓黑子無暇顧及其他,他怎麼也不會想到,看起來人畜無害的阿呆下口竟然如此之狠,幾乎要將他的腳筋扯了下來。
“乾得好阿呆!”林忘借機揮刀向著黑子衝了過去。
正當二人相距不過一丈時,林忘麵前土地突然隆起一塊,接著便有一個膚色蠟黃的矮子手握著鋼刀從中鑽了出來。
“鐺——”
屠仲猷手中鋼刀與林忘的武器碰撞在一起,登時火花四濺,二人同時後退數步。
“屠仲猷!”正所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當林忘看見土地裡殺出的屠仲猷時,立刻想明白了一切。
屠仲猷看著麵前這個與自己結怨頗深的年輕人,心中怒意翻騰,恨不得立刻就將他碎屍萬段了。
話不多說,屠仲猷揮舞著手中鋼刀殺向林忘,他自然是能夠看出林忘有傷在身,於是出招更加果決凶狠,招招致命。
林忘不敢有絲毫怠慢,手中長刀跟著揮動起來,將屠仲猷的攻勢一一化解掉。
屠仲猷刀法不精,即使在這種狀態下林忘依舊能於他鬥個旗鼓相當,於是二人便這樣糾纏在了一起,誰也奈何不得誰。
另一邊,黑子正與緊咬他腳踝不放的阿呆拚命周旋著。
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自己練武十餘年,竟然被一隻狗逼得狼狽不堪。
此時他正在地上打著滾的去抓咬住腳踝的阿呆,可他卻是小看了阿呆的靈活程度。縱使他雙手齊出,也摸不到阿呆的一根狗毛,反倒是阿呆打一槍換一個地方,在他腿上前前後後咬了十幾排牙印。
一人一狗在地上翻騰許久,黑子的一身白袍早已被汙泥與塵土沾染的肮臟不堪,可即便如此,他也沒能將阿呆從身邊趕走。
倒不是說他的實力尚且比不過一隻狗,隻是這阿呆實在太過聰明,一直咬的都是黑子不便用手觸及的地方。
而且因為二者相距太近,黑子又不敢用內力或是武器攻擊,生怕誤傷了自己。
萬般無奈下,黑子從胸口處摸出一塊巴掌大小的木牌。
隻聽得“啪”的一聲脆響,木牌在黑子手中斷成兩截,兩條電蛇順著分開的兩塊木牌眨眼間便席卷了黑子全身。
這木牌乃是黑子的一個護體寶物,激發後能夠使全身布滿電流,麻痹與他近身相搏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