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也是聽彆人說起來的,”祝承晗說道:“娘親放心,妹妹不曾在彆人麵前說過這些話,她很乖的,娘親,莫要捂著妹妹了。”
大哥還是心疼妹妹一些,蕭錦瑜幽怨地看過來,大哥平時怎麼不像護妹妹一樣護著自己,真是偏心,算了,誰讓妹妹如此冰雪可愛呢。
祝久兒鬆開手,無奈地說道:“有個道理告訴你們——禍從口出,你們若是不想惹禍,這些道聽途說的話就要少聽,更不能在外麵開口,實在憋不住,就像現在這樣。”
祝傾慈眨了眨眼,可算點了點頭:“娘親,我們回來了,可以讓月見表姨回來了嗎?”
他們要去泰山府,月見也不能跟著去,所以暫時回到爹娘那邊,三小隻與她都混熟了,完全當自家人一般,這一分開萬分不習慣,現在就嚷著要小表姨了。
祝久兒讓林通去詢問下情況,看能不能將月見接過來,這頭她才趕緊起來洗漱。
果真像孩子們說的那樣,早上的膳食熱了又熱,現在都沒法吃了,祝久兒索性等著吃午膳,等孩子們下桌以後,她才問道:“這半日可有消息?”
蕭天洛壓低聲音道:“這次真是防不勝防,衛陵也是讓親近的人給坑了。”
“不會是富海吧,那家夥是演的?”祝久兒覺得要是他的話,她就要對人性失去信心了。
幸好現實沒有那麼不堪,將衛陵會內力的事情暴露出去的是平時多有往來的另一位,本是想著抱團取暖,大家互相扶持,這人卻在緊要時刻捅了衛陵一刀。
這一刀下去險些要了衛陵家人的性命,毀了衛陵的前途,當然,現在也是結果未定。
那一位在大理寺露了馬腳,現在其餘人對他的反骨仔行為痛恨不已,沈渡對付這種人也是極有心得,勢必是討不了好,有了這個線索,想要救出衛家人隻是時間問題。
大理寺那悶厚的鞭聲是一直持續到剛才,蕭天洛他們是不知道大理寺是何等的熱鬨。
這幫人一是抱團生存的人,結果中間出了這麼一個吃裡扒外的,憤怒是可想而知,他們是深感不齒,積極舉報,還真讓沈渡抽絲剝繭,找到不少有用的信息。
也就是在夫妻倆用完午膳,在府上休整到傍晚之時,就有消息傳來——衛陵的家人得救,現在已經護送回府,至於衛陵,也將在不久後歸家。
至於此事的經手人僅留了三名活口,直接被暗衛拉走,恐是要趁新鮮連夜審訊。
蕭天洛這邊隻需要知道衛陵的家人獲救,因為他在其中發揮了不小的作用,能在這一日下來聽到如此好消息,蕭天洛也是為之振奮。
但在聽到來人的暗示後,他也明確明日要做些什麼,於是乎,第二日一早起來,蕭天洛收拾得工工整整,帶著林通準備好的一眾補品及禮品,偕同妻兒一道前往衛府。
衛府上下對蕭天洛的到來是既驚又喜,尤其是衛陵,他大病初愈,拖著仍顯單薄的身子出來迎接,其妻子也聞訊出來,隻是看著情況尤其不好,臉色發白。
但衛夫人在看到這一家子的時候,臉上露出了真切的笑容。
蕭天洛心裡有數,這三個娃也是自己的交際利器,祭出來就好用得很,女眷們尤其喜歡這麼粉嫩的孩子,衛陵比他們年長一些,孩子們的年紀也過了最可愛的時候。
“多謝蕭公子,我都聽富大人講過了。”衛陵說道:“蕭公子心思細膩,察覺到了我們……我們中的不對,這才揪住了線索,還有……”
“衛大人,我們進去說話?”蕭天洛理解他的激動心情,提醒道。
衛陵如夢初醒,他這是從絕境中爬出來以至於狂喜到忘乎所以,差點忘記招待客人。
對方還是舉家前來,可謂是給足他麵子,倒是他禮數不周,對上三雙天真的稚童眸孔,他慚愧無比:“對不住,諸位,裡麵請。”
那邊衛夫人也忙著讓人將府裡適合孩子們吃喝玩的物件搜羅來,務必要好好招待。
祝久兒見她慌張,上前抓住她的手,經受了一場驚嚇,還要打起精神來招呼他們也是不易:“夫人不必如此多禮,是我們唐突了,本不應該打擾夫人休養,隻是有些事不得不聊。”
衛夫人幾乎要落下淚來,因為他們,夫君做了大逆不道之事,這讓她寢食難安,就算躺在榻上也難以入睡,後來聽衛陵說六皇子求情,這件事情還有緩和的餘地才不至於絕望。
得知這對夫婦也在現場,衛夫人知道他們肯定是與六皇子一起的,也不會害自己夫君。
現在她恨不得將手頭上最好的一切奉上,隻讓蕭天洛與祝久兒能保夫君平安,能保衛家平安無虞,麵對祝久兒的關切,話未言,先紅了一雙眼。
“妾身知道,大小姐,裡麵請。”
他們兵分兩路,祝久兒帶著孩子們跟著夫人去了花園,蕭天洛與衛陵進了書房。
在花園的亭子裡擺放著各色小玩意與吃食,其中的玩意是衛家長子與幼女曾經玩過的,三小隻歡天喜地過去,不多時就聽到有人靠近,神色複雜地看著他們。
原來是衛家的幼女,年齡其實與月見差不多,正由比自己年長一歲的哥哥牽著過來陪同小客人,見到自己的心頭好都被搬出來,一時間心情複雜。
祝久兒看著這一對孩子,眼前一亮,這衛陵生得俊秀,夫人溫雅,生出的孩子也是撿著兩人的優點長,這長子小小年紀居然就有玉樹臨風的雛形,看著極為順眼。
幼女到底是年紀小些,看著自己的玩意兒被外來的客人把玩,眼底有幾分委屈。
她輕咬著嘴唇,眼巴巴地看著兄長,便也能沉住氣,祝傾慈看了一眼他們,哎呀一聲,乖乖巧巧地過來拉住這姐姐的手,渴求道:“一起玩呀,姐姐。”
祝傾慈這不怕生人的毛病可能是隨了蕭天洛,衛家小姐果真鬆開兄長的手與她一起。
原因嘛,她一直有兄長,卻不曾有弟弟、妹妹,尤其還是一個這麼可人的妹妹,一時間就被迷惑,也顧不得計較這些玩具的來處,連兄長都拋到一邊。
看著空空如也的手,衛家長子勾了勾唇,倒有幾分其父的模樣。
“這次夫人與兒女是一並被帶走的,他們可曾受到驚嚇?”祝久兒壓低聲音,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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