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一道弓鳴之聲徹響!
沈無憂看都沒看,心頭一動,身形一動,兩道火焰箭矢擦過,沈無憂一身專門定做的價值不菲的月白窄袖勁裝染血半焦,那張剛剛長成便已有傾國傾城之相的麵龐上留下兩道被烈火灼燒過的血痕。
薄如蟬翼的銀絲手套緊貼掌心,表麵流轉的銀紋將滲入指甲縫的血珠凝成冰晶,沈無憂一巴掌狠狠拍在論道壁上,五指成爪扣住一個不知道那個師兄留名時的刻痕,借力順勢一蕩,堪堪躲過一支疾馳而來的火焰巨箭。
火焰巨箭擦著耳際掠過,沈無憂偏頭躲過,發間那支斷成三截的羊脂玉簪隨動作輕晃,斷口處的射出冷冽寒光。
沈無憂嫌礙事,頭發一甩便將那斷掉的玉簪當做暗器甩了出去,與跟著襲來的一排火焰箭矢相撞,砰的一聲化為齏粉。
銀絲手套驟然延展,表麵銀紋如活物般竄出,竟將箭矢上的赤金火苗儘數吸收,也不知這手套是什麼做成的,不僅和沈無憂手型貼合,而且材質極為堅韌,刀砍劍劈火燒水侵不能動其分毫,即便是十品修士出手也無法毀壞。
不過若是對方力量太過強橫,也能隔著這手套將沈無憂擊傷,比如若是有用劍的高手,也是能連著這手套一起刺穿沈無憂手掌!
饒是如此,沈無憂依舊對這副手套愛不釋手,已經到了能用就用的程度。
又是一排火焰箭矢襲來,沈無憂目光森冷,反手將吸收的火焰捏成長鞭,手腕一抖,長鞭如臂指使,將一排落下的箭矢卷起,沈無憂寸勁爆發,長鞭將箭矢絞成漫天火焰。
沈無憂可不是什麼浪費的人,銀絲手套一閃,將那漫天火焰引入手套,再灌入手中長鞭,本來現在自己靈力就少。
沈無憂福至心靈,大脊如龍,腰身自下而上,力量拔地而起,振臂一甩,長鞭瞬間繃直,將剛剛吸取的火焰能量甩了出去,這一下無論是動作還是力量都妙到毫顛。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沈無憂是講理的人,所以她得理不饒人。
那道火焰能量瞬間凝成一道幾乎凝成實質的箭矢,朝著那長弓巨石疾射而去。
“嘭!”
不出沈無憂所料,那道箭矢炸開,化作絢爛的焰火,而那道巨石卻是依舊是毫發無傷。
沈無憂慢慢悠悠的收起長鞭,雖然沒什麼用,但是,解氣!
氣順了,比什麼都重要。
隻不過沈無憂不知道的是,她這一番舉動,在底下引起多大的動靜。
論道壁下,突然發出細微的龜裂聲,一名修士呆呆的看著論道壁七十三丈處的沈無憂,掌心真氣失控,將手中玉簫生生捏碎,嘴裡喃喃道,“這姑娘,真虎啊!”
“我原本以為她先前攻擊風嵐石是失誤了,現在看來,這女暴龍是真不知道論道壁的事啊!”一名學宮弟子不自覺狠狠撓撓了頭,頓了頓又覺得還不滿足,狠狠一跺腳,“不是,她憑什麼啊!”
“有意思有意思!“一位閉目養神的天妖聖子突然睜眼,豎瞳中泛起駭然的金芒,他腰間懸掛的一座銅爐竟不受控地劇烈震顫,“以傷換勢,借敵之攻反製,這等瘋勁...嫁給我,這女人有資格!“
稷下學宮推崇有教無類,所以稷下學宮裡除了大虞修士,還有很多其他帝朝和百族的弟子都會到稷下來求學,而稷下也會有很多弟子去往其他國家或者種族求學。
類似於交換生。
“吹牛逼呢!”身邊,一個執法殿的弟子聽到天妖聖子的話不屑道,天妖聖子雖然來頭大,但是這是稷下,而他們是執法殿的人,他還真不用太把天妖聖子當回事!
“你!”天妖聖子怒視。
“咋的,想比劃比劃,有本事你也去招惹論道壁的風嵐石和焰弓石,吹不死你!”執法殿弟子,就是不慣著。
“好!”另一名執法殿的修士猛地一拍大腿,“牛逼,哈哈哈,不愧是將來要進我們執法殿的人,老子回去就找殿主說,以後想進執法殿的,過這論道壁時不許逃,就要莽,就要牛逼!”
“密碼的,神經!”身邊一個剛加入想要加入執法殿的弟子聽到這句話白眼一翻,隨後虎軀一震,背後直接一個激靈。
“都說執法殿那個是個神經病,瑪德,不會真的這樣乾吧!”
.......
沈無憂的行為無異於是在挑釁。
挑釁,就要承受代價!
嗡!
一聲清吟,焰弓石輕顫,隨後便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之中,唰唰唰無數弓影自焰弓石分離出來,轉眼間密密麻麻,鋪天蓋地!
“不是虛影!”危機如同密密麻麻的織網籠罩,沈無憂眼神微眯,她瞧得分明,那漫天弓影,正在逐漸凝實。
數不清的火焰凝成的弓箭將天邊燒的通紅,箭簇鋒銳,殺意彌漫。
“不好,是天弓陣!”錢串子手一抖,蹦的一聲將手中的銅錢捏的粉碎。
柳槐月聞言也嚴肅起來,收起手中的酒葫蘆,似乎是在確認一般重複了一句,“天弓陣!”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