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徹底沒了聲音,連呼吸都似被凍結。所有人都看著容庚,心底隻有一個念頭:這才是真正站在玄界頂端的存在,比石人王的霸道更恐怖,比虞帝的國運更沉,像片無形的天,輕輕壓下來,就讓人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
容庚孤身而立,周身靈力起伏,麵對場中數百名登天境強者近百位人族的登天境強者,絲毫不落下風!
百族之首,天下第一,冠絕古今!
虞帝端著酒杯,指尖沒再碰杯沿,目光落在殿外懸著的圓月上,語氣聽不出偏向:“容族長破境而來,石人王踏碎殿階而入,今日這中秋宴,倒比往年熱鬨些。”
容庚玄袍垂落,腕間的淡青本源痕藏得嚴實,隻抬手拂了拂袍角沾染的微塵,聲音淡得像夜風:“玄界安穩久了,偶爾看看熱鬨,也不算虛度時日。”
虞帝聲音比剛才更沉了些:“容族長能在此時入虞都,不僅避開朕的視線,更能無視聖人約束,這份本事,朕倒是沒想到。”
容庚玄袍下的靈力波動沒半分紊亂,腕間那道淡青本源痕依舊藏得極好,隻在說話時指尖微微一動,似是無意拂過袍角:“虞都的國運固若金湯,要進來,自然得付些代價。”
虞帝閉上雙目,足以覆蓋整個虞都的神識蔓延開來,片刻後,虞帝指尖微微一頓,眼中是藏不住的厲色。
“容族長,石人王,你們是想和人族開戰嗎?”
都來了!
容庚眼眸低垂,似乎根本就不在乎虞帝的威脅,“容某為看熱鬨而來,不過虞帝若是想,容某也不是不可!”
虞帝正視容庚,眼底沒了笑意,話鋒一轉:“容族長說的‘熱鬨’,總不會是指朕這殿裡的杯盞交錯吧?”
容庚沒立刻回答,反而抬手指了指殿外,那方向,恰好是稷下學宮的所在。
指尖落下時,一縷極淡的靈氣順著他的指縫飄出,沒入夜色,轉瞬便沒了蹤跡:“熱鬨在哪,要看風往哪吹。”
......
稷下學宮門口!
陸玄機此時看上去有些狼狽,衣服淩亂,踉蹌的穩住身形,拭去嘴角的鮮血,看著眼前那名肩扛石斧的高大女子,眼中是止不住的頹然。
“連二十招都走不出去嗎!”陸玄機慘然一笑,同為八品巔峰,差距猶如天塹。
身前的石人族女子身材高大,接近三米的身高讓在場所有人都不得不對她進行仰視,但是身材比例卻是極好,用一句凹凸有致來形容絲毫不為過。
配上一把三米多的巨型石斧,極具視覺衝擊。
剛剛這女子落地之時便找上陸玄機,一言不合便開打,抄起那把巨斧連削帶砍,速度之快,氣勢之狂暴竟讓周圍修士一時之間無法靠近,直到陸玄機敗下陣來也不過幾個呼吸,區區十七招,
“你們人族,還是一如既往的孱弱!”石人族女子看著陸玄機毫不掩飾地嘲弄,
“混蛋!”覃鈺峰與陸玄機交好,眼見師兄狼狽,怒不可遏,持戟直指石人族女子,而其他稷下學宮弟子見狀更是如臨大敵,一時間竟有七八個八品修士將那女子圍住。
一時間劍拔弩張!
可即便如此,那女子依舊是不屑的撇撇嘴,單手抓住斧柄環身掃了一圈,巨斧帶起淩冽的罡風吹的獵獵作響,“這些人夠嗎,要不就一起上!”
“狂妄!”
覃鈺峰戟尖直指對方咽喉,靈力灌注下,戟身泛著冷冽銀光:“休要狂妄!今日便讓你知道稷下的厲害!”話音未落,他猛地踏前一步,戟影如流星趕月,直刺女子心口。
女子不閃不避,巨斧在身前一橫,“鐺”的一聲脆響,戟尖撞在斧刃上,竟被震得反彈回去。覃鈺峰踉蹌後退三步,虎口發麻,握著戟柄的手微微顫抖——對方僅憑蠻力,便接下了他全力一擊。
“孱弱就是孱弱,再怎麼掙紮也沒用。”女子手腕一轉,巨斧帶起漫天石屑,直劈向左側一名稷下弟子。那弟子臉色驟變,慌忙舉劍格擋,“哢嚓”一聲,長劍斷裂,石屑混著靈力撞在他胸口,讓他噴出一口鮮血,倒飛出去。
陸玄機身邊弟子見狀,攻勢愈發急促,劍光、刀影、戟芒交織成網,卻始終無法突破女子周身的青罡風。她步法看似笨拙,每一步落下都震得地麵微微震顫,巨斧揮舞間,竟將所有攻擊都擋在身外,偶爾反擊一次,便有一名弟子負傷後退。
其他稷下弟子見狀也紛紛加入戰局,糾纏之下竟也與那石人族女子打的有來有回。
“快住手!”
陸玄機捂著胸口,看著的局勢,眼中滿是焦急。
這麼多人一起圍攻一個女子,不論對麵是什麼人,都不好看,贏了不光彩,若是輸了,那稷下的臉麵就徹底被踩在腳底了!
更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