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之後。
隱蔽的山洞前,兩輛驢車慢慢地停了下來。
臨近酉時,夕陽的餘暉已然褪下,林間山微涼。
“可算是回來了,許久沒有回家了,還甚是想念啊,也不知這村中是何光景了。”朱順義抱著手臂,坐在推車後座上,感歎道。
“哈哈哈,村裡什麼樣我不知道,但是吧,明修那小子,這次回去不會被他娘催著找媳婦吧,聽我娘說啊,好像還打上了許願的主意呢。”陸子石拍了拍張明修的肩膀,打趣道。
“你可彆亂說。”張明修一臉羞澀的說道。
雖說現在正是考學求取功名的好時機,不該被成家的事情的乾擾,但是說實話,那個姑娘是許願的話,也不是不能行,畢竟娶了她,簡直是娶了金疙瘩回家。
想起那許願的麵容,一副清冷,不苟言笑的樣子,張明修想象了一下許願嬌俏的模樣,內心就是一陣火熱。
還是沒有維持太久,就感覺到一片陰冷的氣息朝著這邊散發,給張明修嚇得膽寒了一下。
抬眼往那處方向望去,就對上顧清寒那雙陰鷙的眼神,身子不由得瑟縮了一下。
匆忙撇開了眼神。
心中嘀咕道自己好像沒有得罪他吧,怎麼一副要吃人的眼神?
“清寒,你收斂一下你的氣息,乾嘛呢。”李軍勇拍了拍前邊趕路的某人,調侃道。
坐在另一輛車上趕路的風覺聲,眼神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顧清寒,心中了然,微微勾唇。
“癡人說夢呢。”羅喜慶坐在後邊聽到這話,不由得嗤笑一聲。
“你什麼意思?”冷不防聽到這麼一句帶有諷刺的話,張明修剛剛有些羞赧的後又被顧清寒的眼神震懾道,這下子有些惱意了,衝另一輛車上的羅喜慶質問道。
“沒什麼意思,就是字麵意思而已。”羅喜慶撇嘴。
“你……”張明修啞然,氣的說不出話來,背好行囊憤憤然下了車,從懷裡拿出銅錢,遞給了風覺聲。
“謝過覺聲兄,我先回村了。”
說罷腳步匆忙,進了山洞裡。
“你語氣不能委婉一些嗎?這麼直白做什麼?”黃勺忍不住拍了一巴掌羅喜慶的後背,勸道。
“我這人就這麼說話,實在說不出什麼委婉的話,各位見怪啊。”羅喜慶無所謂道。
“喜慶,你這性子我喜歡,跟我一模一樣的。”李軍勇拍了一下羅喜慶的肩膀,誇獎道。
“哈哈哈,是嘛。”羅喜慶這會有些不好意思來,撓了撓腦袋,而後背起了行囊。
“謝謝清寒,這是我的銀錢,我就在這裡下車了。”
“好。”
顧清寒也不客氣,接過羅喜慶遞過來的銅錢。
這是大家說好的,是租車的費用。
早在臨近的按照實際到達的時間的前幾天,顧清寒就將這些人連人帶車在縣城快要關城門的時候,分批次和李軍勇兩人牽出了城門口,營造出了剛到這裡露宿在外的假象。
而後在半夜的時候叫醒了喚醒了眾人,還喊醒了其中幾個人,美其名曰說是換值夜的人。
絲毫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一切進展的十分順利。
第二天清晨也就是今天的時候,眾人踏進了縣城裡邊。
李軍勇將自家大哥租借的馬車還了回去,顧清寒順便租借了一輛驢車。
本來林治安還想著把這輛馬車借給顧清寒用的,但是被顧清寒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