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了許久的路,許願四姐弟緊趕慢趕,在未時時分,回到了村口。
高懸在頭頂上的烈日,炙熱地烘烤著大地。
小道兩邊的林蔭處,趴著三三兩兩的幾隻雞,連平時攆著雞跑的幾條狗,此時也是安安分分趴在樹底下。
見村口有車子進來,動作一致的抬頭朝洞口處望去,而後又乖乖的趴了回去。
很是順利的回到了家中,將推車上大包小包全部拿進了屋裡,將最重要的一口大鍋小心翼翼輕放在亭子裡。許願將大花拴好之後,匆匆洗了一把臉,拿起腰間水囊,灌了一口水,而後去了一趟茅房。
“阿姐,吃嗎?”
許枝將從福滿樓打包回來的一隻燒雞的油紙包解開,將整隻雞的肉掰成一小塊一小塊的,見走到廚房門口的自家大姐,許願喊道。
許多和果子坐在一旁,往碗裡添了一些涼水,猛灌了幾口。
“不了,我不吃了,你們吃,我先回房歇息了。”
許願下午還得砌灶台,還是得養足精神才行。
“大姐,你是不是不舒服啊,這是我給你倒好的溫水,你喝。”果子喊住要走的許願,端了一碗的熱水過來。
“沒事,都是姑娘家的小毛病,我去歇一會就好。”許願端起熱水,喝了下去,溫度剛剛好,不會很涼也不會很燙。
推開房門,合上。
身子就被擁進了溫暖懷抱裡,然後許願整個人就被抱了起來。
像是抱著小孩子的抱法,許願的雙手不知覺的擁住了男人的脖頸間,腦袋靠在了顧清寒的肩膀上。
“顧清寒,你做什麼啊,趕緊放我下來。”
鑒於許枝、果子還有許多他們還沒有休息,還在廚房裡邊,許願不敢發出很大聲音,隻能小聲的怒罵道。
“抱你啊,我還能做什麼?”顧清寒輕笑道。
“阿願,你是不是累了,我抱你去歇息。”
顧清寒在許願的房間裡等了許久,本來自己打算要離開的時候,總算聽好了外邊的動靜,忍著要推開房門的要出去幫忙的心思,打算就在這裡等著許願進來,萬萬沒想到許願會這麼進來,一臉的疲憊,身上還隱隱有一股微弱的血腥味。
“阿願,你身上哪裡受傷了?”顧清寒緊張的問道。
“我沒事。”
顧清寒將許願放到了炕上,摸了摸許願的額頭,很正常的溫度,並沒有發熱。
許願將腳上的草鞋脫下來,掀開被子,躺了進去,閉上了眼睛。
做女人啊,是真的難。
每月來這麼一次,這具身體的體質不好,體寒。每次來許願肚子裡就像時不時被人連續踹一腳似的,陣痛陣痛的。有時候痛的,許願甚是恨不得給自己來一拳,關鍵是吃什麼藥都不管用的那種,隻能靠熬。
雖然許願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但是顧清寒知道,許願正在忍受著痛苦。
“阿願,你到底怎麼了,我能幫你做什麼?”
顧清寒撫了撫許願額間的秀發,擦去許願冒出的冷汗。
“我沒事,都是姑娘家的小毛病,你幫不了我的。”許願沒有睜開眼睛,翻了一個身,背對著顧清寒,輕聲的回道。
姑娘家的小毛病?
顧清寒結合自己剛剛聞到的那股若有似無的血腥味。
臉“唰”的一下子紅了。
忽而想起什麼,眸子深重。
“你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