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悲慘一幕,沈清嬌在溫暖如春的房間裡,硬是打了個冷顫。
她連忙用手抵住男人硬實胸膛,神色堅定,“哥哥,您要相信我,我不會逃的。”
賀逸軒聲音冰冷無情,“我不信。”
麵對賀逸軒的質疑,沈清嬌想了想,舉起三根手指頭,一臉鄭重,
“我用姐姐的生命起誓,如果我偷偷逃跑,我姐姐就會被您碎屍萬段!”
賀逸軒臉色稍微和緩了些,敢拿親人的性命發誓,說明她是認真的。
要是她敢逃跑,他就在她麵前親手殺死她的姐姐。
係統笑得滿地打滾,“哈哈哈,你姐姐要殺你,你就拿她的生命發毒誓,果然是記仇的女人。”
沈清嬌嘴角彎彎,“是嗎?”
係統衝她拋了個媚眼,“怎麼不算呢?”
沈清嬌聲音極淡,卻寒意逼人,“要是我真的記仇,你就是我的頭號敵人,畢竟,是因為你,我才會出現在這裡,惹怒淩霄仙君。”
聞言,係統不寒而栗。
它趕緊躲在角落,極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唧唧,這事不能翻篇嗎?記仇又小氣的女人!
沈清嬌懶得理它,問賀逸軒借來匕首,在纖細手腕上輕輕一劃,寒光閃過,鮮血瞬間流了出來。
沈清嬌挽起衣袖,露出潔白手腕,神情視死如歸,“來吧,不用客氣。”
為保住小命,放一點點血算什麼。
等到離開後,她一定要好好補補身子,多喝點八珍烏雞湯、黃芪鱔魚湯、當歸生薑羊肉湯等補血湯藥,將失去的統統補回來。
“好。”
賀逸軒剛要低頭,一瞬間忽然想到了什麼。
低頭吸吮女人手上的血液,這樣的行為太過親密,他不習慣。
心底不禁升起幾分猶豫,他要不要用其他法子取血?
比如說,讓這女人把鮮血滴在玉碗裡,他再將碗裡的鮮血喝掉。
正想著,心臟猛地劇烈收縮,他臉色頓時一陣煞白,冷汗瞬間布滿額頭。
是體內毒素再次發作。
眼前的景象朦朦朧朧的,好似蒙著一層白霧。
“你怎麼了?”沈清嬌愕然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他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視覺的模糊,反倒使得男人的嗅覺格外敏感。
他聞到了一股好聞的味道。
輕輕一嗅,仿佛疼痛都舒緩了些。
賀逸軒咬破舌尖,強烈痛楚讓他勉強維持片刻清醒。
仔細分辨,那味道,好像來自麵前那泛著白暈的纖細手腕。
他瞳孔微縮,疾如閃電地抓住那根救命稻草,低頭,用力吸吮。
神情專注認真,如虔誠信徒褻瀆心中聖潔如仙的神明,禁忌感爆滿。
鮮血入喉,清香如花露,修補受損筋脈,連尖銳痛感都減輕不少。
他更是不自覺地抓緊沈清嬌那纖細手腕,讓她雪白的肌膚上,落下瑰麗的紅色印痕,像雪地裡綻放的山茶花,妖豔絕美。
賀逸軒貪婪地吮吸,像是不知饑餓的野獸,要將身下獵物的血液吸食殆儘。
男性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女人柔嫩肌膚上,牽動她根根敏感神經。
“不要……夠了……”
沈清嬌眼眸濕潤,身體緊繃,忍不住低聲嗚咽,從喉嚨裡麵發出壓抑的呻吟。
任由他無休止地吸下去,很快,她就要變成皮肉乾癟的屍體。
為保命,她死命掙紮,推他,踢他,打他,捶他。
可是這點力度對淩霄仙君來說,就跟撓癢癢似的,沒留下半點傷害。
沈清嬌幾乎要絕望。
她還沒有完成任務,怎麼能就這樣死去?
失血過多帶來的暈眩感讓她幾乎無法保持清醒,迷迷糊糊之際,男人終於戀戀不舍地鬆開了口。
傷口還在流血,男人喟然歎息,複又低頭,輕輕舔舐她的傷口。
一種觸電般的麻痹感潮水般湧向來,從手腕傳遍全身,她嬌軀顫了顫,幾乎站不穩,幸好男人及時摟住她的纖腰。
沈清嬌好委屈,半倚在男人懷裡,紅著眼圈無聲控訴麵前男人的暴行。
藥力運行全身,疼痛消退,賀逸軒的意識逐漸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