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逸軒俯衝而下,一眼就發現了被綁在柱子上的沈清嬌。
她渾身鮮血淋漓,臉色極其蒼白,眸子黯淡,再也沒有了往日的靈動,仿若失去靈魂的破布娃娃。
賀逸軒心都要碎了,衝到沈清嬌的身邊,低低呼喚她,“堅持住,我來救你了。”
“你慢得像烏龜,我時間已成灰。”沈清嬌努力掀起沉重的眼皮,睨了他一眼後,嗔怒道。
“是我不好,待會任你懲罰。”賀逸軒柔聲安慰她,將靈力灌注手心,用力一扯,束縛沈清嬌的灰色繩索瞬間斷裂。
沈清嬌身體一軟,就要直接滑落,賀逸軒眼明手快地將她攬入懷裡。
他剛要開口,卻發現沈清嬌已經軟軟躺倒在他的懷裡,失去了意識。
賀逸軒眼角濕潤,將大掌貼在沈清嬌的後背,靈力不要命地輸送進去。
可他很快發現,她的身體好像破了個洞一般,無論輸入多少靈力,都無濟於事。
他蹙眉檢查後,不可置信地轉頭看向白柳琴,“你竟挑斷了她的四肢筋脈!”
不等白柳琴開口狡辯,賀逸軒眼中殺機凜冽,揮劍轟了過去。
白衣老者臉色一變,“不好!”
他連忙擋在白柳琴身前,用儘全力凝結靈力屏障,可仍然擋不住賀逸軒的一劍,白衣老者悶哼一聲倒地不起。
賀逸軒宛如地獄修羅,再次對準白柳琴揮出一劍。
“求仙君饒命!”
白柳琴的護身法寶開啟最強防禦級彆,掉頭就跑,可那一劍勢如破竹,輕易碎掉她的法寶防禦。
她整個人倒飛出去,重重撞擊在身後的石柱上,數根肋骨斷裂,鮮血噴出數丈遠。
賀逸軒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回頭,用靈力小心翼翼包裹沈清嬌破碎的筋脈,一點點進行修複。
一個時辰過去了。
沈清嬌緩緩睜開眼睛,看到賀逸軒額尖的汗珠,忍不住想抬手替他抹掉,卻不小心牽動了才愈合的經脈。
“嘶嘶,疼!”她忍不住呻吟出聲。
賀逸軒恨不得替她承受這份痛楚,想到罪魁禍首,心中的怒火越燒越盛。
他從儲物戒裡取出上好的妖狐皮毛,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移動沈清嬌的身體,將她放在皮毛之上。
又拿出萬年沉香木枕頭,讓她枕得舒服些,然後才溫聲道,“我這就給你出氣。”
說完,他徑直起身,麵前不遠處的白柳琴,持劍,就要一劍揮出。
“您不能這樣對我。”白柳琴苦苦哀求,“我是傷了沈清嬌,但您剛才教訓過我了,我也身受重傷,難道還不夠嗎?”
賀逸軒冷笑,“當然不夠,我也沒什麼做人之道,隻有一報還一報!”
說著,他揮動長劍,白光接連閃過。
“啊啊啊啊!”
白柳琴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淩霄仙君劃破了她的手筋腳筋,鑽心疼痛傳來,痛得她不住翻滾,慘叫連連。
“仙君,白柳琴還說要碎我丹田,劃破我的臉,在傷口上撒毒粉,使傷口永遠無法愈合,幸好我機智,多次拖延時間,要不然……”沈清嬌虛弱開口。
她話雖沒有說完,但賀逸軒的心湖早已翻起萬丈波瀾,後怕不已。
要不是沈清嬌聰明,現在這會怕是體無完膚,世間女子皆以外貌為重,白柳琴真是太過狠毒。
想到這,賀逸軒再次揮劍,劍尖對準的是白柳琴的丹田位置,“你想對她做的事,我會一一報複在你是身上。”
白衣老者見勢不妙,趕緊攔在白柳琴,語氣沉重,“請聽我一言,我家小姐是瑤雲宮聖女,又是白家最疼愛的小女兒,仙君千萬要三思而後行,以免釀成大禍,無法挽回。”
賀逸軒一怔,收起長劍。
“謝過淩霄仙君既往不咎。”白衣老者大喜,就要扶著白柳琴離開。
隻是沒走出兩步,他卻遇到一麵結界,根本走不出去。
不等白衣老者開口,賀逸軒便冷冷開口,“我何時說要放你們走?”
說完,他直接拿出一塊傳訊玉,按下按鍵。
很快,雲華上仙的虛影出現在半空中,他低頭看向賀逸軒,關切地問道,“徒兒,救下沈二小姐了嗎?”
賀逸軒咬牙,將白柳琴挑斷沈清嬌手筋腳筋的事情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