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馮若雅哭得稀裡嘩啦的樣子,沈母心生不忍。
又聽馮若雅說不是有意藏起興遠的運動褲,她的心頓時軟了一大片。
她就知道,女兒不是那用心險惡的人。
周母一直緊緊盯著沈母與馮若雅的互動,見沈母忽地對著馮若雅露出一絲笑意,頓覺大事不妙。
她連忙將沈母拉到自己身後,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馮若雅,目光冷峻。
“你哭什麼?你心裡有鬼?”
馮若雅的眼淚,差點被周母話裡的警惕與寒意嚇了回去。
她攥緊拳頭,繼續擠出幾滴眼淚,搖頭道,“不,我沒有……”
周母冷哼一聲,麵色陰沉,“那我問你,昨晚你去我家裡,為何不睡客房,而是睡在我兒子的房間裡?”
“什麼?你昨晚跟興遠睡同一間房!!!”沈母失控大喊。
她怎麼也沒想到,馮若雅昨晚居然住在周興遠的房間裡???
周母看向沈母,沉重點頭,“今天嬌嬌去找興遠玩,卻發現房間裡有粉色行李箱,還看見沙發上散落的裙子。”
沈母腦子嗡嗡作響,一陣暈眩襲來。
天啊,怎麼能這樣?
一個女孩子居然住進陌生男孩的房間。
按她那時的話來說,這叫不知廉恥!!!
馮若雅慌了,連忙辯解,“昨晚下雨打雷,我害怕,才住進他的房間,但我們沒睡一張床,他睡床上,我睡沙發。”
聞言,周母越發不屑,“你不要告訴我,每次打雷下雨,你都要跑到陌生男人的房間裡麵睡覺?”
馮若雅忙擺手,嚴肅澄清,“不是的,我沒有。”
周母冷笑,“所以,以往每一次你都可以自己搞定,偏偏昨晚打雷,你就要睡到我兒子的房間。明擺著,你就是彆有居心!!!”
馮若雅神情一僵,頓時無言以對。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今年幾歲,在哪裡讀書?”周母高傲開口,眼中是毫不掩飾的鄙夷。
馮若雅已經不想跟周母說話。
不管她說什麼,周母都能找到她話裡的錯處,讓她丟儘臉麵。
隻是,一想到周母是周興遠的母親,她隻能強行壓抑心中煩躁,答道,“我今年十八,在恒明中學讀書,今年高三。”
“你在恒明中學念高三!”周母一驚,聲音高了幾個度。
她微微睜大眼睛,喃喃自語道,“也就是說,你跟嬌嬌還有興遠,都是同一個學校!”
意識到這一點,她立刻看向沈母,語氣凝重。
“親家,真的不能留她在這裡。要不然,她晚上在家挑釁嬌嬌,白天回校離間興遠和嬌嬌的關係,嬌嬌絕對會崩潰的!”
沈母望向馮若雅,眼神裡隱約帶著一絲絲絕望與悲哀。
剛才的話,她都聽得一清二楚。
萬萬沒料到,她的親生女兒,會如此不知檢點,在被周姐戳穿真相後,不是坦誠道歉,而是選擇用更多的謊言來掩蓋。
在她心裡,那種找回親生女兒的快樂與喜悅之情,已然蕩然無存。
沈母身子踉蹌了一下,麵色慘白。
周母忙扶住她,“妹子,你還好嗎?”
沈母深吸一口氣,微微點頭,“我沒事。”
接著,她垂眸,不再看馮若雅,聲音淡漠無情。
“你馬上收拾東西,離開沈家。我會讓司機送你去酒店住,同時繳足三個月的酒店住宿費,往後再續。”
馮若雅不可置信地看向沈母,聲音顫抖,“你……你真的要趕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