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勤政殿。
蕭閻領著葉晚秋,就這麼堂而皇之的進殿,高公公根本跟不上。
被甩的遠遠的高公公,氣喘籲籲的終於進殿,手上的浮塵隨風浮動。
寒風呼嘯著殿門,殿內的氣氛降至冰點,高堂端坐的是當今天子,齊國皇帝蕭明禎,龍座之上的齊皇,滿臉盛怒,瞪著剛進門的葉晚秋。
感受到那股視線,蕭閻往前一步擋在她身前,頗有一副‘你有氣衝我來,彆傷我媳婦’的架勢。
這一舉動,無疑是火上澆油,齊皇更加怒氣,拍案一聲吼“葉晚秋你簡直放肆,竟敢當眾違抗朕的聖旨,朕現在就能誅你九族。”
“你若不願意,為何當初不出聲,反而是今日大婚之時才悔婚,你這是在給朕下馬威啊?”
“還是說,這是你鎮北侯那個老混賬授意?”
齊皇一番質問,葉晚秋跪在堂下請罪,不敢妄動,天子一怒伏屍百萬,葉家不能被遷怒,否則她連累她不說,前世受的苦難,便也無處可報。
“葉晚秋知罪,請陛下息怒,此事是臣女一人所為。”
“哼,好一個一人所為,好,朕就念在你知錯的份上,賜你全屍。”
齊皇怒氣十足,瞪著葉晚秋,似乎要把她看穿,尤其是看到她身上那衣裙和頭上的鳳簪,更是怒火中燒。
蕭閻這個混小子,真是不讓人省心,還以為朕不知道他的心思麼?
哼,朕偏不如他願。
齊皇傲嬌的瞪了眼蕭閻,那眼神仿佛在說‘朕偏不按照你的話本走’。
蕭閻無語,白了眼齊皇,倒是沒說話。
因為他知道,葉晚秋不一樣了。
今日的事,她能解決。
“陛下,請聽臣女一言,臣女今日既然敢來,便也沒想活著走出去,隻是臣女心有不甘,心有委屈,還請陛下做主。”
她連著磕了三個響頭,聲響如雷,眼見著額上青了一塊。
蕭閻皺了皺眉,不禁腹誹,如此折損自己,還真是笨蛋。
看來,他高看她了。
齊皇見葉晚秋那額上的青塊,眼睛一跳,完了,這下蕭閻這混小子還不得記在自己頭上啊。
“額咳,怎麼,你悔婚,你還有冤屈了?你的意思是朕老眼昏花冤枉你了?”
“臣女絕無此意,還請陛下明鑒,此事臣女不吐不快,就算下了黃泉,臣女依舊不能瞑目,還請陛下允臣女一道。”
蕭逸坐不住了,他身邊站著的葉舒月可憐兮兮的朝齊皇跪了下去,哭哭唧唧的“陛下,還請您放過姐姐吧,姐姐不是故意的,她肯定是跟王爺慪氣,不是故意要違抗聖旨的,她跟太子殿下根本不熟,怎麼會有私情,都是臣女的錯,臣女喜詩,王爺才情一絕,故偶爾趁著王爺來侯府看姐姐時,吟詩作對一番,但那也是爹爹在場的情況下,所以姐姐肯定是誤會了。”
“姐姐,妹妹沒有,妹妹隻是請教王爺一些詩句而已,姐姐莫要誤會,趕快跟陛下認錯,好好跟王爺賠罪,若是姐姐真覺得礙眼,那,不如妹妹便一頭撞死在這裡,省的讓姐姐跟王爺生出嫌隙。”
“嗬,那你就死啊。”冷眼看著她表演的葉晚秋森然一句。
“葉晚秋你真是蛇蠍心腸,本王已經派人查過了,你說過的那些什麼鎮北侯夫婦待你不好,偏愛二小姐根本就是假的,是你故意汙蔑,反而他們對你是捧在手心,二小姐從小身子不好,你就不能多擔待?”
蕭逸徹底忍不住,對著葉晚秋便是一頓指責,葉晚秋看著這兩人的樣子,心寒至極,原來兩人竟然背著她,苟且情深到如此地步麼?
竟然還敢反咬一口,說她不識好歹,顛倒黑白,葉晚秋闔眸平息內心的悲憤。
齊皇看著堂下兩姐妹之間的互動,隻一眼他便知道,是誰在說謊,隻是這日子太無趣了,好不容易趕著好玩兒的,不得多看一會。
再者自己閻兒中意的人,定然是有過人之處的,作為父皇,當然要幫他把把關。
齊皇沒發話,蕭逸的話也是唱的獨角戲,殿內除了葉舒月,沒人搭理他倆。
葉舒月見眾人毫無反應,便高聲道“姐姐,你當真是寒了爹娘的心,爹娘平素對你是那般的好,你為何要汙蔑他們啊,說什麼好的都給妹妹,姐姐你的良心呢,在陛下麵前你還要繼續顛倒是非嗎?”
“姐姐,你彆跟王爺鬨脾氣,你知道的,王爺跟你才是青梅竹馬情投意合,姐姐跟太子殿下有私情這件事,也是姐姐故意氣王爺的對嗎?還是說姐姐真的是看上太子妃的位置,想要攀附權勢,竟連跟王爺的情分都要拋棄了?”
好一番慷慨指責,好一個嫡親妹妹。
葉晚秋冷笑一聲道”陛下,臣女有證人可證明,是他們二人苟且在先,背著臣女珠胎暗結,還在暗中謀害臣女,請陛下準許證人進殿。”
齊皇看的出神,聞葉晚秋聲音才回過神,連忙輕咳一聲掩飾“咳”
“朕,允。”
“高長海,你去將人帶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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